當時就覺得奇怪,現在再回味,一切都顯得特別奇怪。
司機從後車鏡對上端雲清的目光,臉色蒼白,“閨女,不是我想得那樣吧?”
“後座的血跡還在嗎?”端雲清問。
大叔搖頭,“不在了,當時順手就擦拭掉了。”
“那,那我要報警嗎?”不等端雲清回答,大叔自顧自地哭喪著臉說:“還是報警吧,寧可是報的假警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大叔把端雲清送到警局,自己也進去了。
他將情況一說,上班的警察也跟著一臉凝重。
他們拿著工具去檢查大叔的車子,發現車內殘留的血痕是人血。
端雲清道:“受害者的靈魂在大叔車上。”
警察:“……”
大叔:“……”
大叔最崩潰。
他這一天都跟死者靈魂待一塊兒?
“你放心,她也不是故意想待在你車上不走的,而且她也沒有傷害你的想法。”
雖然但是,還是很令人害怕啊。
確認人血,還有受害者的靈魂,警察立馬集結人馬。
大叔連夜馬不停蹄地帶著警察去男人下車的地方。
周圍都是山和小路,黑乎乎的。不過這些都難不倒警察。
因為他們有端雲清。
端雲清看向遠遠縮在角落又離不開的受害者,問她,“能感應到你的身體在哪個方向嗎?”
受害者鬼魂點點頭,給端雲清指了一個方向,“那裡。”
有白天警察局那一幕,在場的警察看著她跟空氣對話,一點不覺得她在弄虛作假。
靜靜地等著,直到她指著一個方向告訴他們,他們開始出發。
周圍都是山和人高的草木,尋找有一定的困難。
但他們還是順著男人留下的‘路’找到被丟棄的行李箱。
司機大叔也跟著來了,看到行李箱的剎那,他道:“對,就是這個行李箱。”
警察開啟箱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具被摺疊捆綁的屍體。
凌晨三點,警察在KtV找到嫌疑人。
彼時,他懷裡還抱著KtV的小姐,上下其手。
被逮捕時,他顯得很鎮定,似乎早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刻。
警察詢問他為何殺人,他鎮定地說:“她拿了我很多錢,不願意和我結婚。”
“讓她退我錢也不給我退。我一怒之下就把她殺了。”
男人眸色發狠,“她死了,她活該。”
“你殺錯人了。”端雲清冷靜開口。
男人目光一滯,呆呆地看向她,“什麼意思?”
“你不是已經察覺到了嗎?察覺到他們不是一個人。”
“一個好吃懶做。什麼都朝你伸手要錢。不給就罵你沒本事。”
“一個勤奮異常。還會心疼你補貼你,事事以你為先。”
“一個人能改變,短期內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更何況一個人的身體。”
“再像的雙胞胎,身體結構也不可能都一模一樣。”
“像你這樣的情長老手,對方是身經百戰還是清白之身,很容易辨別出來。”
“你已經意識到不對勁兒,但你還是將無辜的人殺了。”
男人的臉色唰地慘白下來,嘴巴動了動,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端雲清走出審訊室,走出警局。
女子的靈魂站在樹下,察覺到她出來,隔空朝她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謝謝,然後走入輪迴路,徹底消散於人世間。
父母偏愛姐姐,無論姐姐成什麼樣不堪的人,他們都只偏愛她,唯一的救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