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讓他們進來：“進來吧。”
顧夫人和顧長野進屋，聞到一股中藥味。
顧長野：“你生病了？”
端雲清否認：“不是我。”
那是誰病了？
顧長野和顧夫人心中閃過這個狐疑。
但瞥見她沉著的臉，二人雙雙沒問。
顧夫人問：“我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端雲清沒打算討好他們，說沒關係之類的話。
她直接道：“是這樣的。”
顧夫人訥訥地道歉：“對不起。”
“我只是想給你送早餐。”
端雲清看了眼時間，時針走向八點了。
不早不晚。
她道：“我接受你的道歉。沒關係了。”
她的目光落在顧長野身上，“你的病情好了？”
她記得醫生給出了危險通知書來著？
顧夫人看向大兒子，“你生病了？”
醫生跟她說就是累到了，沒什麼大病。
難道不止？
顧長野暗中給端雲清一個眼神，對顧夫人道：“沒有。可能是昨晚累昏倒嚇到囡囡了才有此一問。”
端雲清十分自然的轉移話題，“好香，你們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
顧夫人的注意力瞬間從兒子身上轉移到女兒身上，忙不迭的開啟精緻的飯盒，“家裡阿姨做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都做了一點。你嚐嚐。”
飯盒挺大，種類很多，端雲清問：：“你們吃了嗎？”
二人搖頭。
阿姨打包好，顧夫人擔心冷了涼了不好吃，他們急急就來了，來不及吃。
端雲清拿了三副碗筷，“一起吃。”
顧夫人驚喜，“可、可以嗎？”
顧長野很直接的坐下來，“媽你不用拘謹，快坐下。”
端雲清附和：“你不用緊張。你緊張我也會不自在。”
顧夫人趕緊坐好，卻不怎麼吃，看著端雲清吃。
她喜好甜食，鹹食不怎麼愛，都是顧長野在吃的多。
陪端雲清吃完早餐，顧長野告辭二人去公司上班。
“等等。”端雲清喊住他。
顧長野停下腳步，看到她轉身進入廚房，很快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水來，“趁著溫度剛好，喝下它。”
顧長野訥訥地接過，想到她剛剛否認的不是她生病了。
原來是給他準備的？
顧長野心中暖了暖。
幾口飲完。
很快，幾口飲完的代價是他皺著眉頭乾嘔。
太苦了。
一顆大白兔奶糖塞進嘴裡，甜味蔓延，驅散了苦味。
端雲清面無表情的說：“這幾天你早中晚都要吃這個。往後自己準備糖果。”
顧長野想問她怎麼知道自己病了的。
礙於顧夫人在這裡，他點頭，抬步離去。
兒子走後，顧夫人走近端雲清，“閨女，你告訴媽，你哥他是不是病得很厲害？”
端雲清頷首，“要是不及時治，熬成癌晚期，就沒治了。”
女兒剛找回來，兒子就要沒命。喜過後是悲，顧夫人只覺得天都塌了。
端雲清撲哧一樂，“嚇唬你的。他不嚴重。給喝中藥是因為我想懲罰他來著。”
端雲清故作誇張的說：“那晚烏漆嘛黑的，他抓住我腳脖子時嚇到我了。”
顧夫人聞言，撲哧一樂，“的確該給他懲罰。”
話是這麼說，但顧夫人心中卻是很不安。
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這些日子顧長野的不同她還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