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子裡,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雙肩似沒有骨頭一樣軟塌塌的靠在椅子背上。
拿起了藏在包裡那一張信件,仔細閱讀著上面的字,反覆看了好幾遍,即使很枯燥但還是沒有放下來,依舊是一遍又一遍的閱讀著。
“我這麼弱小…真的可以去監管者陣營嗎?又或者說我真的有資格去嗎?”
將那張紙拍在臉上蓋住了整個臉龐,雙手按在臉上頭向後仰著,就這麼持續了幾分鐘,緩緩的挪動著紙挪過臉龐滑到了大腿上。
雙手放在紙上,將信上的字揉的皺巴巴的,紙張本身就變得有了更多的摺痕,不再是那麼平整了。
即使是有些時候他也會感到很無聊,沒有外出的冒險,就呆在這裡,他會感到一陣的落寞。
想到了之前和他一起旅行的阿凡提…他明明也是個普通人,但為何能過得如此快活且好像一身輕鬆無事壓身一樣呢。
他想這些並不是為了襯托出自己有多努力,阿凡提有多麼休閒,反而是對於自己未來的一種迷茫…
他沒有任何的夢想,如果要說夢想的話…那就是才能活下去。
但是活下去之後那原本應該死去的時光…自己該報以怎樣的態度去生活呢?就連他也不知道…
緩緩又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將紙又重新疊好放回信封裡,再次藏在書包的夾層裡面。
挪著步子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走了出去,剛想要鎖門,但卻發現這個木門並沒有門鎖,回憶了一下才終於想起了之前是他親自把門鎖給卸了下來。
而那個卸下來的門鎖自己則放到書桌的最上面了,工具是找到艾瑪借的。
輕輕的伸手指腹觸著門,摸在較為平滑的門板上,低頭就這麼陷入了沉思當中。
“如果就這麼生活下去,那這樣又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呢?如果像這樣無所事事的生存下去,那又跟畜牲有什麼區別呢?區別區別,那我跟別人的區別又是什麼呢?”
抬起頭,目光放緩,瀏覽了自己視野中所有的建築。
他想到了擁有特殊能力的眾人…那些可以做到普通人很難做到的事情…那種十分特殊的能力。
他有嗎?
卓矢想著,看向了自己的影子。
太陽在外面,萬里無雲,淡淡的陽光落了下來能夠看到淡淡的影子,影子延伸到房內,但其實只露出了兩條腿,上半身的影子變模糊的融入到了房間內的環境當中了。
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想要獲得特殊的能力,這種痴狂,這種想法幾乎成為了他每天都在想的事情。
但往往那些極力爭取的事情在不斷的遠離著深陷在那種慾望之中的泥潭,正在向外奮力抓著的人群,不是嗎?
影子沒有給出回應,就靜靜的呆在那裡…
好像它本來就該在那裡一樣…
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最終手伸到了門把手上,抬腳走了出去,房門也隨之從裡面關起來,最後發出了咔嚓一聲,就算是沒有門鎖的第一道需要擰動門把手的鎖已經上好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城門口,便看到了插著的木牌,上面貼著的一紙告示幾個大字清清楚楚的寫著“活動即將開始,如無大事,請勿出去”。
抬起頭看向了那門外,不遠處栽著的幾棵樹。
有幾個人正在那裡,地上還放了幾個鐵桶,眯了眯眼睛,顏色才分辨出來是白色的液體。
感到疑惑,便走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靠近了之後才發現那幾個人便是之前遇到過的安德魯,安妮,戚十一,甘吉四個人。
他們此時正在提著一個小鐵桶,一手拿著鐵桶一手拿著小刷子,分成好幾個區在給那些樹木刷上白色的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