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把我拉到他鋪上,一個勁的晃我的腦袋。
我說我還沒死吶!他抱我著說:“你就不能交了嗎?挨這麼一頓揍,十塊錢你至於嗎?”
我說:“我就不交,看他們能咋樣?有本事打死我。”
馬亮湊了過來:“你不交,他們肯定還忒整你,你還是交了吧。”
我哼哼一笑,又扯著嘴角的傷了,疼得我倒吸涼氣。我說:“你願意交你交,你管我幹什麼。”
我是真看不慣這個馬亮,還往人家七兄弟旁邊湊,人家都不把他當人看,剛才讓周勇一巴掌抽的都不敢說話,現在還來勸我。
我扶著床杆坐起來,舉起手指著上面的床板。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要報仇,去他媽的狗屁七兄弟,老子要把他們揍成七個癩蛤蟆。”
馬亮在旁邊呲著個大牙樂:“你可真厲害,我服了。”
我顫顫巍巍的爬上床,渾身劇痛。怎麼也睡不著,我盤算著該怎麼報仇,可我一個人該咋報?我上哪找人幹他們呢?我越想越亂怎麼也睡不著,一整晚都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去水房洗漱。因為被打的渾身是傷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多人看我。我也不在乎,洗漱完,去解了個小手。剛解開褲腰帶,後背“哐”的一聲捱了一腳。
我沒反應過來,被這一腳踹的一腳踏進了小便池。我憤怒的回頭,是高三的那個什麼榮哥和他的小弟。榮哥叼了根菸:“四兒,教教他咱們市一中的規矩。”
那個四兒上來一拳幹在我肚子上,我疼的彎下了腰。我還想打他,四兒又一腳踢在我頭上:“不交保護費,我踹不死你!”
我本來渾身就痛,這一腳讓我直接躺地上了。四兒看我這麼虛居然還愣住了,榮哥蹲下拍拍我的臉:“小子,咱們以後慢慢玩,你一天不交保護費,我就一天不讓你消停。”
他們抽完煙就走了。我好半天才爬起來,心想:老子早晚弄死你們。
趕到操場。這時候已經要軍訓了,分好了方陣。我找到教官請假說我昨天摔著了沒法訓練。教官看我一臉傷有點不信,但還是看我可憐讓我去樹底下坐著。
我往樹下走去,我不敢回頭看我們班,我知道我昨天捱打的事他們已經全知道了(有馬亮這個大嘴巴想不知道都難)。想我林弈初中時多麼風光,就算去了寄宿學校那也是一霸。現在卻在這裡受這群混蛋的鳥氣,我坐在樹下看他們軍訓。
瞥見二班那邊一個黃毛被拎出來了,那教官拿他開玩笑,讓他在地上匍匐前進,然後衝著黃毛大喊:“金毛,快爬過來。”
說實話我們這軍訓的教官看著都不像什麼正經軍人,說不準就是從哪個安保公司僱的,素質極低。
那個黃毛匍匐前進一半,直接氣的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一腳幹教官腰上了。那教官畢竟是個成年人,抓住黃毛一股老拳把黃毛打的流鼻血了。別的教官看見後立馬跑過去拉架。我們教導主任過去問清楚原因,氣的大罵那個教官。畢竟是那教官侮辱人在先,讓他再這樣就滾蛋。怕黃毛再被整便讓黃毛到樹底下坐著去。
我正在樹下尋思怎麼找張恆報仇,黃毛噌的一聲坐我旁邊了。我嚇了一跳,看他還淌著鼻血,給他扔了兩張紙。他塞住鼻子後問我怎麼不軍訓。
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我被人打的不能軍訓了吧?
我就說我摔著了,他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麼。我倆就這麼幹坐著。我看他也不像個混子,這一頭劣質黃毛和他真不搭。我剛想搭話,他突然扭過頭對我說:“你這臉上的傷不是摔得吧?”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岔開話題誇他說:“剛才你那腳可真解氣哇,就該這麼踹他。”
他一聽就激動了,用手比劃著衝我說道:“對啦,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