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詭看著窗邊的那具白骨,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出聲,他的臉頰不斷抽動著,任憑眼淚在臉上流淌。
他大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將那具白骨抱到了院子裡。莫詭在這間屋後徒手挖出了一個深坑,將他父母的屍骸埋了進去,搬起旁邊假山上的一塊巨石,用蠍尾雕刻成碑後將它立在了墳前。
莫詭坐在墳前哭了很久,我只是在一邊默默的看著他,最終莫詭還是振作了起來,在給他父母磕了幾個響頭後,轉身就往院子外跑去。
我追上莫詭,我倆一直跑到了院外,我拍著莫詭的肩膀安慰他,莫詭則是一遍一遍的說著要給他的父母報仇。就在我倆要離開時,頭上突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聲。
“沒想到你小子被帶去京都還能活著回來,我接到通知在林家大宅蹲守,沒想到還真逮住了你。”
我和莫詭驚訝的往上空看去,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就站在我們身後的屋簷上,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我倆。
莫詭注意到那人的胸前有個血字,頓時紅了眼睛,他張開翅膀猛的朝那青年撲了過去。
“你是血教的人?”
莫詭一聲怒吼,狠狠一拳砸向那青年的腦袋,那青年卻是不躲不避,直接迎著莫詭的拳頭衝了上去。就聽見砰的一聲,莫詭直接被這青年扔了出去,莫詭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我剛才看的清楚,那青年用的分明是太極的四兩撥千斤,他抓著莫詭的手腕硬生生改變了莫詭的行動軌跡,藉著莫詭衝過去的力將莫詭甩飛了出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父母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莫詭迅速站起身,八隻蠍尾在他的背後飛舞著,他的肋下又長出了四隻手臂,六隻拳頭覆蓋上了一層血紅的鱗甲。
“林家確實是我滅的,就這麼說吧,我跟血教達成了一筆交易,我幫他們殺人,他們給我的妻子治病,所以你找我報仇是對的。”
那青年面無表情冷冷的對莫詭說道。而莫詭在得知這人就是殺他全家的兇手後,整個人直接發起了狂。
莫詭一個飛撲竄到了那青年面前,八隻蠍尾從不同角度扎向青年,那青年依舊不躲不避,他不緊不慢的伸出雙手,莫詭的蠍尾居然全部被他“吸”到了手中。
隨後他雙手緊握著莫詭的蠍尾,用力將莫詭甩到空中,想要將莫詭往地上砸,我直接抽出燭九刀朝他劈了過去。青年只好撒開莫詭,狠狠一腳踢在我的刀上,刀身一斜,我這一刀劈了個空。
而那青年一個翻身跳到我的面前,狠狠一腳蹬在我的胸口,這一腳竟然直接將我踢飛了出去。
“兩個天階,也配找我報仇?”
那青年十分裝逼的說了一句,然後伸出右手指向天空。剎那間颳起了狂風,兩隻長槍從空中飛來,深深的扎到了他身前的地面裡。
那兩支長槍一金一銀,青年一手一支慢慢朝我走來。
“你是入神境?”
我用刀支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莫詭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和我一起虎視眈眈的看著這青年。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那青年不屑的看著我說道,我還記得在東瀛的那個決鬥場裡,張國均曾經對我們說過華夏的入神境只有兩個,一個是武道局的會長,另一個在南海,他們倆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麼現在我們面前的這位又是誰?
那青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將舉起的長槍又放了下來。“別亂想了,我叫南宮雲,早就從南海回來了,不過現在我是血教的人。”
我腦袋一懵,原來他就是南海的那位入神境,但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與血教勾結在一起?
“別猜了,我加入血教也是有苦衷的。”
他抬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