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睡夢中的少女無意識地蹭了蹭如小溪般輕柔的手。
為少女整理額髮的手一愣,另一隻拿著葵扇的手還在打著風。
“你對這個鬼還真是好。”不死川實彌靠在門框,側著頭悶悶地說。
富岡義勇抬起頭,無機質的水藍眼睛毫無波動地看了一眼不死川實彌,那眼神好像在說,你不也是嗎。
白髮男子生氣地拂袖而去,他也是,無一郎也是。
...我也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對那隻女鬼抱有異樣的感情。
一旦放鬆心靈的警惕,選擇墮落。就會為自己找來各種理由。
她沒有殺人,她那麼笨拙,呆呆傻傻的,這麼弱小的鬼,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心疼惡鬼是鬼殺隊隊員不幸的開始。]
“富岡先生?”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少女揉了揉眼睛,平時這個時間,她早就被熱醒了,今天的天氣倒是挺涼爽的。
“嗯。”男人閉著眼睛休憩,手裡還在搖著扇子回答道。
她這才發現,自己怎麼睡在了富岡先生的大腿上。真是太失禮了,啊啊啊....我睡覺應該沒有流口水吧。沒有吧沒有。
少女掙扎著起身,男人也只好將她攙扶起來。
看著少女躲避閃爍的眼神,富岡義勇自以為,她可能想問關於風柱和霞柱的事情。
“不死川剛剛還來看過你,你還沒醒。無一郎有事已經離開了。”
“嗯?啊。哦”倒...也不是很關心他們的去向,少女理了理耳發,不動聲色地打量男人的大腿。
很好,沒有流口水。
伊之助他們傷得不重,你不要擔心。
....少女其實很忐忑,靠在富岡義勇的肩頭有些悶悶不樂。與她血脈相連的哥哥是鬼殺隊,她是鬼。
多麼諷刺呀,二流的小說家都不會寫出這樣的故事。
別擔心。富岡義勇看出少女的情緒,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
...嗯。
她的哥哥在一個很遠的地方養傷,暫時回不來,傷養好以後,也有可能又有新的任務了。
只有鬼吃人,就會有鬼殺隊。
所以,為什麼是富岡先生來送我呀
正好一個方向。
哦,少女抿了抿嘴,好吧。早就知道富岡義勇鋸嘴葫蘆一個。說不出什麼討人喜歡的、好聽的話。
稍微..有一點想念在極樂教的日子了呢,一群漂亮說話好聽【美味】的食物大姐姐總是哄著她,難道她們就不會生氣不會有情緒低落的時候嗎。當然有啊,只是被權力壓著她們,不允許她們有情緒。
養尊處優被人捧著的生活都是童磨賜予她的。
美味...少女舔了舔尖牙,她餓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教徒的身影變得模糊,給她彈奏小曲的阿— 名字?!名字呢!少女異樣的表情引起富岡義勇的注意。
她的頭髮逐漸變白,瞳孔被血色侵蝕,長出尖銳的指甲。
...忘記了!忘記了!忘記了!忘記了!忘記了!名字是最短的符咒,記住名字的話就會不忍心吃掉她的。名字呢!她的名字呢!
琉璃!喂琉璃!跟以往變成半人半鬼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少女的眼神沒有一絲光亮,像個破布娃娃,跌落在原地。
富岡義勇扶起她,鬼動作麻利地啃在了他脖頸的大動脈上。
咚...水柱大人拿刀柄敲暈了惡鬼。
不知道過了多久。
“富岡先生?”少女揉了揉眼睛,啊。她怎麼枕在富岡先生的大腿上,...有沒有流口水。
沒有流口水。男人開口,嚇了她一跳。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