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爐，慵懶地靠著門柱，看到眼前這一幕，便明白了糖包咬臉的惡習是從哪裡學來的。
&ldo;你自己去書房吧，我跟青衣去洗漱。&rdo;卓婉隨意地跟他揮揮手，顛兒顛兒地圍著青衣轉，又是端熱水又是遞毛巾，可忙。
勒安謙呵笑一聲，揣著暖手爐，悠悠地走向書房。
卓婉摸摸青衣身上濕透的衣服，琢磨道：&ldo;天放晴了，我讓青棋研究一下防水的衣服，以後你在路上就不怕淋了。&rdo;
青衣點頭，隨便擦了擦頭髮，脫下衣服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呼吸輕慢的彷彿沒有呼吸。
卓婉不再說話，晃著腿，不停地磕著瓜子。
她也不吃果仁，磕了就堆放到一旁。
悉悉索索的聲音，持續到雨停。
卓婉跳下高腳椅，走到床頭看了眼緊繃後放鬆入睡的青衣，放下床幔，躡手躡腳地離開。
&ldo;給你。&rdo;卓婉把盛放果仁的茶盞遞給他。
勒安謙開啟茶蓋，用手指撥弄了一下，笑看了她一眼，倒入口中。
口味尚佳。
卓婉被他的笑眼一看，危襟正坐，嚴肅道：&ldo;你矜持點，我自制力不高。&rdo;
勒安謙起身，手撐在桌面上，彎腰靠近她，嘴唇輕觸她細膩白皙的脖頸，低聲道：&ldo;這樣呢?&rdo;
卓婉眼睫毛忽閃著，一手撥開他的臉，撓了撓發癢的脖頸。
感情淺淡時，他冷眼看她，她尚覺他如海上皎月。如今，他滿眼溫柔，更是勾的她心如虎狼。但是……她得控制她自己。
卓婉正了正臉色，裝出一身典雅端莊的逼格，正經八百道：&ldo;可以有。&rdo;
勒安謙斜靠在紅木椅上，看著她漸漸粉紅的耳朵和脖頸，撫弄佛珠，藏起眼底的暗流。
她尚未及笄，還是太小了。
墨香飄蕩在書房的每個角落，卓婉失神地看著批奏摺的勒安謙，只覺他身上優雅的書生氣迷人的讓她捨不得眨眼。
腦海里不自主地排了一場趕考書生與畫中美人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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