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把袖子從他的手裡抽出來,&ldo;五十兩太少,二叔給了我三千兩,我才讓他出場了一次。&rdo;
&ldo;忠義之輩,豈能被錢財所矇昧。&rdo;國師說的正氣凜然。
卓婉起身,甩了甩袖子,端的是高貴典雅。
比演技,她也不差。
至夜,秀衣給卓婉打濕長發,輕輕地給她搓洗。
&ldo;小姐認識國師?&rdo;秀衣也覺好笑,剛來時兩人避嫌,間隔三米外說話,這本正常,但,只過去了一天的功夫,兩人就像對暗號似的,說了些外人聽不明白的話後,兩人身上的陌生感蕩然無存,言語間透著熟稔。
&ldo;他是大毛。&rdo;
&ldo;大毛?&rdo;
青衣在浴桶中滴入藥液,笑著解釋道:&ldo;他是被綁的那群孩子裡的一個。&rdo;
秀衣瞭然,輕笑著撩起卓婉的長髮,&ldo;如今還在聯絡?&rdo;
&ldo;嗯。&rdo;卓婉捏著鼻子,忍住藥液的苦腥味,甕聲甕氣道:&ldo;都還在聯絡,最開始設驛站就是為了與他們傳信方便,&rdo;
&ldo;大毛早就知道我在這裡。&rdo;
青衣與秀衣笑著對視了一眼,問道:&ldo;小姐知道他的名字嗎?&rdo;
卓婉眯眼笑道:&ldo;被綁的時候,他自己說他叫大毛的,改不了了。&rdo;
青衣大笑出聲。
在國師教小太子君策的七天後,所有人都開始跟著卓婉叫他&ldo;大毛&rdo;,就連金猊也不例外。
親暱的稱呼讓他迅速地融入了小院的氛圍中。
他本就不牴觸這個稱呼,現如今,他更是在他編著的書籍中著名為大毛。
在這個輕鬆明快的小院中,他再也不提遊山玩水,已習慣了白日中教授太子,夜晚挑燭著書。
卓婉從她書房扣下來一顆夜明珠給了他。
國師不客氣地接過夜明珠,放到書桌上,一目十行地翻看著編年史,仍惦記著十二小兵傳記,&ldo;我想好了我的形象,你等一下,我給你看一下。&rdo;
國師把編年史迅速地瀏覽完,又在他寫到半截的民安論中匆匆地寫下寥寥幾語後,把它們全部推開,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書箱中拿出他的自畫像,平平整整地擺放到書桌上。
卓婉耐心地等他忙完這一切,低頭看畫。
&ldo;你可能對自己的相貌有些誤會。&rdo;卓婉委婉地提醒著。
&ldo;什麼誤會?我是照著鏡子,一絲不差地畫了下來。&rdo;
卓婉抬眼看了他一眼,&ldo;你臉上的雀斑呢?&rdo;
&ldo;自畫像不需要把所有的細節展示出來。&rdo;
&ldo;那你的眼睛是雙眼皮?&rdo;
&ldo;我剛睡醒時是雙眼皮。&rdo;
卓婉看看畫捲上唯美的書生圖,再對照著看看邋遢的大毛,把畫卷收了起來。 &ldo;既然你這樣要求,我就在番外中畫上你。&rdo;
國師的要求得到滿足,慷慨道:&ldo;我的這本民安論寫完,無償提供給你書鋪印製。&rdo;
&ldo;那個。&rdo;卓婉搖了搖頭,&ldo;我的書鋪是為了響應國家人才大計,不是所有的書都印製的。&rdo;
國師把他寫了一半的民安論拿給她,&ldo;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看看我寫的到底如何。你孤陋寡聞不知道,我寫的任何一篇文章都被南北才子所追崇。我的七格詩更是自稱一派,成了他們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