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許大茂，說話注意點口德！”
但現在的許大茂已無所畏懼，這四合院裡已無人能制服他。
“大嬸您這話說得不對，以前怎麼沒見您講究口德？”
“當自己處於逆境被他人嘲笑時，便想著要求別人的口德了嗎？”
此時，坐在輪椅上的賈東旭眼神充滿了絕望的陰雲，內心的痛苦與扭曲已不可逆轉。
“許大茂，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好看！”
賈東旭緊抓著輪椅的手把，低下頭，一字一頓地說。
聽到這話，許大茂頓感脊背一陣冷意襲來。
這樣絕境中的人，確實不能隨便惹。
他尷尬一笑：“賈東旭，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又何時得罪過你？”
“你有本事找傻柱算賬去啊。”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照片都是我拍的。”
“要不是有我在，你還不知道會被傻柱怎樣玩弄呢。”
賈東旭眼裡泛紅，牙齒咬得咯吱響：“傻柱！！”
許大茂見狀後退一步，心裡暗呼：瘋了，真瘋了。
旁邊的大嬸試圖安慰賈東旭：“東旭啊，你不要往心裡去，大不了重新娶一個。”
“雖然你現在腳不便，還沒有工作，家中還有幾個孩子……”
她說的每句話，都像一把刀割在賈東旭的心上。
“夠了！不要再說了！”
賈東旭怒吼道，打斷了大嬸的話。
賈張氏的臉上也是一片疲憊與陰狠：“這秦淮如，我待她如此好，竟做出這等讓人羞憤的事來。”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我都沒享受到好處，你就讓你媳婦給別人睡了。
現在你腿不方便，還沒人照顧你。”
“你個廢人，七十歲的老身我還得來服侍你。”
賈張氏感覺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與她為敵。
年輕時吃了許多苦，年老卻連點安享的日子都沒有。
看著別人有酒有肉的生活，自己每天吃著粗糧和簡單的青菜。
兒子殘疾，生活艱難，自己的生活也毫無希望。
賈張氏回到家，坐倒在地，大呼小叫：“都是你們這些人聯合起來欺負我們娘倆！”
“早晚讓你們這些不講良心的人遭到報應！”
周圍的人聽了都很生氣。
不講良心？這帽子也扣得太寬了。
“賈張氏，你也太過分了吧。”
“哪家不幫助過你們家？這還嫌少了不成？”
大嬸反駁道。
此刻，輪椅上的賈東旭，心情已然崩塌。
哈哈，腳跛了，媳婦跑了，母親還斥責自己無能……
“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賈東旭頭偏向一側，內心頓時空虛無比。
所有的憤懣、復仇的慾望一瞬間化為烏有。
即使殺掉傻柱，秦淮如就能清白？她還會不會去找其他的男人？
算了，放眼這蒼茫大地，浩渺星空。
人生不過是浮生若夢。
是否雙腳健壯又如何？
失去這皮囊，真的就意味著死亡嗎？或許可以見識更美好的境界。
飛昇至那遙遠的天空之中。
賈東旭，已經精神失常！
圍觀的人們尚未覺察，繼續與賈張氏爭論。
許大茂見此情景，不禁搖頭：
真是惡犬相爭，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