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正好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那雙狹長漂亮的桃花眼:“開心嗎。”
其實寂白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剛剛在公路上看到的那幾個騎山地車的揹包少年,後來越回想,越覺得像他們,這都能撞一塊兒去。
寂白聽著謝隨這冷淡的調子,估摸著他心裡是不大開心的。
“你先鬆開我啊,謝隨。”
她被他攔腰抱著,胸以下部位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腰窩間也被他寬厚的手掌緊握著,兩個人以一種親密而曖昧的姿勢站著,引了身邊不少人側目。
她雪白的臉頰泛起幾縷紅潤的血絲,輕輕地推了推他,沒能推開,只好將手擋在胸前,隔開與他的接觸。
隔著衝鋒衣略厚的布料,她依舊能感受到他肌肉的韌性和硬度。
“我問你,見到我開心嗎。”
他不依不饒地詢問。
寂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無可奈何像哄小孩一樣,細聲說了“開心”兩個字。
謝隨揉了揉她絨絨的白色毛線帽子,這才放開了她。
“站穩了,再摔老子不會拉你了。”
寂白撇撇嘴,心說本來也不會摔,誰讓他突然從後面冒出來把她嚇了一跳。
“你們也來西鷺嶺玩了?”
“有錢的少爺小姐能來,我們就不能來了?”
“你不要總是曲解我的話。”
謝隨神情似有些不爽:“你和姓陳的來這兒,怎麼解釋。”
寂白輕輕地嘆了聲:“家裡讓的。”
“那是不是我先問你,你就會答應隨我一起?”
寂白正要說“是”,不過想了想,輕哼了聲:“可能還要考慮一下。”
“行吧,你是小小姐。”謝隨帶了些不滿地說:“小小姐肯賞光的事都是給我臉。”
寂白不想和吃飛醋的人多說什麼了,反正說什麼都是酸的。
謝隨偏頭,睨了不遠處的陳哲陽一眼,眼底泛了幾許冷意:“回去洗個澡。”
寂白不明所以:“幹嘛?”
謝隨伸手按住了她單薄的左邊肩膀,輕輕地撫了撫,冷聲道:“剛剛他碰你了。
寂白知道這男人的嫉妒心和佔有慾極強,上一世,但凡她與別的男人多說了幾句話,謝隨都是會冷臉吃醋的。
但關鍵是,別說她和謝隨現在半點關係也無,就算是陳哲陽,也是沒有任何奇怪的關係,他吃哪門子飛醋。
她拍開他的手,嘟噥一聲:“那你剛剛還抱我呢,我也得好好洗乾淨。”
謝隨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我碰你,你不用洗。”
“為什麼。”
這個問題倒是把謝隨問住了,他認真地思考了片刻,說道:“洗也行,反正我還會碰你的。”
“……”
有時候寂白真覺得這傢伙挺無賴,卻不會像陳哲陽那樣令她討厭。
寂白伸手將裹在圍巾裡的髮絲全部抽出來,順了順。
謝隨注意到她冰涼紅透的指尖,說了聲:“你怎麼不戴手套?”
寂白漫不經心道:“忘了。”
“這都能忘。”謝隨語氣裡似乎帶了點嫌棄,同時將自己的黑色皮質手套扯了下來,塞到寂白的手裡。
“不需要。”
謝隨不由分說抓起了她的手,塞進了黑色的手套裡,男孩的手套不比女孩毛茸茸的累贅,他的手套很薄,但是內底有細密的絨,帶著他手掌的餘溫,因此格外暖和。
他攥著她的手,仔細妥帖地替她戴好了手套。
寂白本來有些不情願,不過手套內裡真的非常溫暖,一下子就將她原本動麻木的小手熱絡起來。
寂白便不再掙扎,任由他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