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會哭。
看到她哭,謝隨會難受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後來,謝隨索性便不再見她了。
六七月整整一個月,寂白都無法聯絡到謝隨,而她又面臨著填報志願的事情,同時奶奶又讓她到公司裡來實習,她每天連軸轉,忙得昏天黑地。
忙碌似乎的確有幫助,可以讓她暫時忘卻傷痛。
可是每每夜深人靜的m,思念也會如浪潮般襲來。
奶奶不忍見她意志消沉,於是遣她去郊外雲水臺看看樣板房,回來寫一份報告。
水雲臺那邊是郊區湖畔,環境清幽寧靜,建的是高檔別墅區,奶奶的本意也是接著工作的名義,讓寂白過去散散心。
水雲臺的負責經理帶著寂白去看了樣板房,介紹道:“北區還出於規劃建設中,但是南區的環湖別墅一開盤便已經全部建好出售,那邊的環境很好,綠植覆蓋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二小姐要去看看嗎?”
秦助理事先已經跟經理打過電話說明了情況,不必要真的帶她去看樣板房,讓她一個人到湖邊走走,散散心。
“湖畔邊有俱樂部在開遊艇party,都是年輕人,寂小姐也可以過去湊湊熱鬧。”
寂白淡淡地應了聲,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經理見她一個人走上了湖畔的石徑小路,也沒有再跟上去。
微風和煦,湖面泛著宛如金色魚鱗般的波光,視野無比開闊,寂白的心情似乎也舒暢了不少。
遠處的確有人在開遊艇party,能聽見年輕男女的歡笑聲。
寂白不想過去湊熱鬧,她走下了湖畔的草坪小道,準備從橋下繞行,草坪小道似乎並未修繕妥當,看著是青青綠草,下面卻掩著挺深的泥坑。
寂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左邊整個小腿都已經踩了進去,提起來的時候,帶出了褐色的淤泥和草莖。
心情不好,做什麼都倒黴。
她穿的是高跟鞋配白裙子,現在可好了,左腿沾滿了泥濘汙垢,髒得不忍直視。
寂白強忍著喉嚨裡的酸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臉頰上也帶了點淤泥,看起來狼狽不堪。
好像全世界都不要她了似的。
寂白緊咬著下唇,起身離開,恰是這時,溫厚有力的手掌忽然拉住了她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