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哥,你再想想,行不。”
謝隨淡淡道:“這一場打完,老子買西服錢夠了。”
叢喻舟怔了怔,明白了謝隨是想掙一套體面的西服錢,陪寂白去參加什麼破慈善晚宴。
“隨哥,要不要這樣拼啊...”叢喻舟真挺為他心疼:“就他媽一套衣服,普通的也行啊,寂白不會跟你計較的。”
謝隨將英語書揣到了叢喻舟的兜裡,輕輕拍了拍:“不行。”
那種規格的宴會,與會的男女身份都不會低,他們的眼睛比毒蛇還毒。
他要給他姑娘撐場面,而不是丟臉,
叢喻舟還是不想謝隨上臺,很放心不下。
“行了,老子不一定會輸。”謝隨看著臺上肌肉紮實得有些恐怖的喬野:“就力氣大一點,反應力不一定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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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合的周旋,謝隨看準了喬野的反應力和速度是弱項,爆發力很強,但是打不了持久戰,所以謝隨和他拼耐力。
拼耐力其實也夠嗆,謝隨結結實實地吃了喬野好幾拳,被打得暈暈乎乎快找不著北,但好歹沒趴下,最後他被喬野按在身下,抓著腦袋死命往地上砸。
全場觀眾的心都揪了起來,有女人開始尖叫了,裁判死命地吹著哨子,想把紅了眼的喬野拉開。
臺下叢喻舟崩潰地抱著頭,差點以為謝隨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謝隨嘴裡磕出了血,整個人都被揍懵了。
叢喻舟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他已經聽不見了。
五萬塊,只要五萬塊他就能買那套西服...
謝隨低吼了一聲,拼盡全力的左勾拳,將喬野打翻了出去。
喬野暈暈乎乎地倒在地上,筋疲力竭,謝隨嘴角掛著血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踉蹌著走到了喬野的面前,撐著最後一口氣,壓了上去。
裁判數到十以後,謝隨鬆開了喬野,翻過身平躺在了臺上,大口地喘息著,手指頭都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一下了。
周圍起伏不迭的呼喊聲他已經聽不見了,耳朵裡全是嗡嗡嗡的聲音,天花板刺眼的光芒晃著他的眼睛,他微微眨了眨眼...
贏了。
他終於...能體體面面地站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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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日,寂白見到謝隨的頻率少了很多,他不打籃球了,很多時候也不會守著她來學校的時間故意去車棚蹲她,有時候兩三天都見不到人影。
沒理由,之前說見了她躲著走不過是她開玩笑的氣話啊,謝隨不會較真的。
寂白甚至都在懷疑,謝隨是不是跟她玩兒欲擒故縱呢,是想讓她感覺到不適應嗎?
這小破孩...
那天下午,寂白騎著腳踏車出校門,遠遠地看到小破孩那挺拔的背影。
他穿著灰色衛衣,揹著單肩包,走在梧桐步行道上,斜陽透過樹影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僅僅只看背影都能帥到路人紛紛側目的傢伙除了謝隨,也沒誰了。
寂白騎著腳踏車上了梧桐步道,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叮鈴鈴”,她打了聲清脆的鈴鐺——
“小孩。”
謝隨回頭,愉悅地說:“叫誰小孩。”
“你啊,幼稚鬼。”
她發現這傢伙居然戴著黑口罩,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眸,稀疏的劉海微垂,顯得有些冷酷。
“這幾天都不見你啊。”
謝隨眼角挑了挑:“怎麼,小白想我了?”
“誰想你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下週晚宴,你答應我的,別忘了。”
“放心。”
寂白打量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