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微啞,含著委屈:“你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麼過來的。”
這幾個月,謝隨又何嘗好過,他的世界像是空白了一大塊,無論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只有將她擁入懷裡的那一刻,他才感覺自己是完整的。
他推不開她了。
“睡覺吧。”
謝隨讓她躺下來,溫柔地替她捻好了被單,然後俯下身輕輕吻了她的額頭:“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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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寂白在咖啡廳見到了寂靜。
她佩著假肢坐在輪椅上,腿上搭著一件薄薄的毛毯,頭髮柔順地披在肩頭,五官似乎也柔和了許多,不再如過往那般凌厲,神情顯得平和而寧靜。
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將寂靜推了進來,將她放在了咖啡椅座位上,柔聲說:“我在外面等你。”
然後他推著空蕩蕩的輪椅離開。
寂白認出那個男人的時候,臉上浮現詫異之色,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大門邊。
地震時收留她們的顧家長子,顧長生。
他怎麼會在寂靜身邊?
寂靜看出了寂白的疑惑,面無表情解釋道:“他勤工儉學,到外面打工被騙,幹了三個月一分錢都沒拿到,把負責他的經理揍得脾臟破裂,人進了局子,不敢跟家裡人說,給我打了電話,我把他領出來。他身手還不錯,話很少不招人討厭,我讓他留在我身邊了。”
寂靜現在出行不便,有人照顧著,也挺好。
“姐,這段時間你還好嗎?”
“挺好。”她淡淡道:“都已經這樣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寂白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搶寂靜的東西,她寧可與她公平競爭,也不希望災難降臨在她的身上。
“言歸正傳。”寂靜看著寂白,關切地問:“你怎麼樣,受傷沒?”
寂白搖搖頭:“他們好像只是想把我帶走,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幸好謝隨來得及時。”
不然會發生什麼,她不敢想。
寂靜望了望落地窗外靜默等候的少年:“你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保鏢,謝隨很合適。”
沒有什麼保鏢比那個將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命重的少年更可靠。
“姐,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寂靜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說道:“你的上位會觸及到很多人的根本利益,誰都有可能,那些平日裡對你笑臉相迎的叔叔伯伯,那些在宴會上奉承你的姊妹兄弟...你永遠不會知道,那些微笑背後暗藏的殺機。”
寂白明白她想要贏得勝利就必然有所負重,但已經到今天的局面,這條路她也要走下去,為了那個命途坎坷的少年,她必須堅持,她要為他們籌謀一個看得到希望的未來。
寂靜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某種她不曾有過的決心,或許這就是她們的不同。
寂靜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堅持,可寂白...卻是為了愛。
寂靜一貫覺得,心裡裝了感情的人是軟弱的,但此時看到寂白堅定的眼神,她忽然覺得,或許自己錯了。
“那些人不會要你的性命,但是他們有一百種辦法毀掉你,讓你崩潰,讓你堅持不下去...”
她拍了拍自己殘損的雙腿:“你的下場可能比我更慘。”
“姐,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給你提個人吧,小心寂述。”
寂白微微有些詫異:“寂述?”
“沒錯,就是你三叔家的寂述哥,平時吊兒郎當,吃喝玩樂無一不精,典型的紈絝不遜富二代。”
寂靜臉上泛起一絲冷意:“但你千萬小心這個人,他心思縝密,且野心不小。”
寂白知道這位寂述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