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知道他心裡惶恐,他曾經說過,因為她,他開始有點喜歡這個世界了。
如果生命的所有希望和陽光全部寂滅,如果她不在了,他又該如何勇敢而孤獨地活下去。
寂白的心顫慄著,伸手用力地回抱住他:“謝隨,這次之後,只有死亡能把我們分開。”
謝隨搖了搖頭,堅定而決絕地說:“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寂白忽然想到上一世,謝隨臥軌的那天下午。
一如江城無數個陰雨連綿的日子。他捧著她的骨灰盒,躺在鐵軌上,傾聽著列車碾壓鐵軌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閉上了眼睛,雨霧綴在他修長的眼睫毛上,輕微地顫慄著。
死亡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漫長餘生的分分秒秒裡...對一個人痛徹心扉的思念。
寂白閉上眼睛,偏頭輕輕吻住了他的脖頸。
“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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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來醫院探望的寂白的人絡繹不絕,提著大包小包價值不菲的營養品,說想見見白總,親口向她表達關心。
但是這些人全被謝隨攔在門外,沒能見到寂白的面。
寂白需要休息,這些場面上的社交,能免則免。現在的她已經不同於以往,不需要再花費心思去應付這些人和事。
謝隨拎著大袋禮品盒回到病房,看到寂白正悠閒地坐在床上跟寂述玩手機遊戲。
寂述是高段位玩家,寂白這遊戲小白哪能是他的對手,被翻來覆去地吊打了好幾遍,最後窩著一肚子火氣,咬牙切齒說今年就要讓他破產!
寂述以前會殷勤討好她,讓著她,現在不會了,她既然拿他當兄長,那麼寂述自然當她是親妹妹一般對待。
這世界上,妹妹都是用來給兄長狠狠欺負的,寂述絕不會心慈手軟!
謝隨抽走了寂白的手機,對寂述道:“開一局。”
寂述笑著說:“看我是怎麼吊打你倆夫妻檔。”
然而事實證明,謝隨不僅是現實裡能打,遊戲裡更能打,寂述這一身花錢砸出來的s級別裝備遇到謝隨,完全沒眼看,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僅如此,打輸之後他裝備還掉了,全讓謝隨撿回去給他家小白穿上。
寂述放下手機,頭皮發麻:“不玩了不玩了,什麼破遊戲,老子四位數的裝備,都掉得差不多了。”
寂白這會兒是真的開心了:“我覺得這遊戲挺好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