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嘛,當倉庫也挺好。”
程玉蓮對那邊的飼養員道:“老五,你不是說多了兩頭騾子養不開嘛?我看這西廂和南邊小院就能養。豬圈還能再養兩頭豬,還……”
“不行!”劉紅花急了,“你們這是欺負人!”
根本沒人理睬她。
程如海啞巴吃黃連,“既這麼著,我們也換那個小院。”
劉紅花立刻嚎啕大哭起來,“當家的,你傻了啊,那小院是土坯的,咱們這可是磚瓦的啊。”
程如海喪氣道:“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著?”
他知道大隊支書和大隊長這是一起擠兌他呢。他們村一多半人家都姓程,但是也分親疏遠近。自己走了公社程福貴的路子當上了三隊長就把原本的隊長頂了。而原本的三隊長是程玉蓮孃家的弟弟,她嫉恨著自己呢,大隊書記又是她孃家的堂兄,肯定幫著姜琳給自己使壞呢。
程福軍見他們都願意換,就道:“找幾個人幫忙收拾一下搬過去,晚上就好睡的。”
這屋子以後就變成大隊新的招待所。
劉紅花忍不住哭起來,“這院子可是我家的,不要等著又被誰霸佔了。”她恨死姜琳了,這是魚死網破啊,這麼好的房子,拱手讓給別人啊。
姜琳對這房子並沒感情,住得舒服是最要緊的。
除了房子,剩下的大隊會計給扒拉一下,程如海還得往外拿一個衣櫃一個大衣箱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出來,另外給一些缸盆之類的,農具也要有幾樣常使的。
這些也沒多少,就分成兩份拉倒。他草書劃拉得快,寫好單子,中氣十足地一遍,“你們要是沒意見自己選一份摁手印吧。”
過去兄弟們分家,基本都是一個負責分,一個優先挑,這會兒大隊給分,適當照顧養老的兒子。
劉紅花又不樂意:“老的還能幹活兒呢,都跟著給他們賺工分?”
這會兒她想起來閆潤芝繡花一天十個工分,比自己能賺,還能從大隊分到錢呢。
知青們就開始噓她,“你當人家是親孃養老還是怎麼的啊?惦記人家工分,臉真大!”
“就是啊,你家孩子還是人家幫忙看的呢,你感激了嗎?”
劉紅花卻不丟人,反而理直氣壯,“我們孩子不叫她嫲嫲的?還能白佔那個位子?”
不過這事兒更沒人搭理她,畢竟閆潤芝是後孃,人家自然要和親兒子一起。
程大寶也困得不行,沒撐住眼皮打了個盹,一個激靈發現他們分完了,急得喊道:“還有母雞和豬,我嫲嫲養了五隻雞一頭豬。”豬和雞都是閆潤芝照顧,程大寶就以為這是嫲嫲的。
程金剛:“豬是我家的,雞也是我家的,你們家狗屁也沒有。”
程大寶:“你是狗屁!”
“x你娘!”程金剛8歲,嘴皮子卻不利索,罵人就會x你娘之類的。
程玉蓮一巴掌呼在後腦勺上,“豬頭豬腦的,滾一邊去!”
劉紅花不幹了,“程玉蓮你什麼意思,你……”
“閉嘴!”程福軍斥責一聲,“豬是公家的,之前養豬的工分拿一半出來,雞分三隻。”
大家都說合理,這種小東西多點少點就那樣。
姜琳就給幹部、知青們道謝,“大家辛苦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好招待的,等過些日子另行致謝。”
“不用不用,村裡就這點事兒,應當的。”幾個人說著就散了。
大隊會計招呼幾個人幫忙把東西搬去新院兒裡。
程小寶已經睡著,姜琳抱著他,程大寶其實也困得不行,兀自強撐著跟在閆潤芝身側。
孫清輝幾個知青幫忙搬東西,“姜琳,恭喜你啊。”
姜琳跟他們道謝,“都是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