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如山在一起,姜琳既不擇席也沒有因為遇到卞海濤心情波動,就是有些想家,說了兩句話她就沉沉睡著。
今晚吃食堂的大鍋菜,那師父打死賣鹽的,吃鹹了喝水多,半夜小寶在被窩裡拱啊拱被尿憋醒了。
小哥倆睡迷瞪,還以為在家呢,小寶爬起來摸索自己的小尿壺。他們現在都能睡整夜,不過有時候晚飯吃了魚或者肉,喝多了水,下半夜也會起夜。閆潤芝怕他們凍著,就準備一個小尿壺放在窗臺,讓他們晚上自己解決。小尿壺每天都刷得乾乾淨淨,並沒有意味,他倆也習慣。
屋子裡掛著窗簾,外面也熄了路燈,黑乎乎的幾乎看不清。
這會兒咋也摸不著,他急了,推大寶,“大寶,咱家窗臺呢?我咋摸不著窗臺了。”
大寶做夢吃紅燒肉呢,小手揉著肚子,吧嗒一下嘴:“被我吃了。”
小寶只好穿上棉襖下地,又想起來他們在城裡,“哎呀,咱們搬家啦!”
大寶也骨碌坐起來,摸了摸,咦?爸媽呢?
程如山已經醒了,卻依然摟著姜琳不動也不出聲,讓小哥倆自己解決問題。
小哥倆很快就想起來已經搬家,屋子很小,睡上下鋪,他們在下面爸媽肯定在上鋪咯。這會兒兩人也適應黑乎乎的環境,約莫看清點輪廓。大寶踩著上床的小梯子摸了摸,摸到程如山的後腦勺便放了心,他爬下來:“爸媽睡覺呢。”
小寶憋得不行:“大寶,我要尿尿。”
大寶也穿上棉襖,“院子裡也沒個茅房,要不咱們去澆樹得了。”宿舍外面牆根有一排國槐樹,還挺粗的,肯定澆不死。在家裡閆潤芝不讓他們對著花樹直接撒尿,說會把它們燒死,不過看這樹這麼大一兩泡尿應該燒不死吧?
小寶憋不住了,趕緊去摸門。
幸虧程如山有數,收拾東西的時候儘量貼裡面放,不至於妨礙屋內的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