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頭就不錯了。
吃過飯,大寶就跟方澄光請教打拳的事兒。何亮瞅著,對程如山道:“程哥,你那麼厲害,為什麼不自己教啊?”
程如山:“醫者不自醫聽過吧。”
何亮搖頭,“這不一樣啊?”
姜琳笑道:“我們山哥捨不得對孩子嚴厲,不嚴厲又教不好,所以還麻煩你們呢。”
何亮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我更不行。我對大寶小寶只有疼愛,半點也不想嚴厲。”
姜琳知道程如山的意思,他當年太苦,不捨的兒子們那麼苦。大寶小寶現在也不需要那麼拼命,他們和程如山學功夫的初衷不同,激勵手段自然也不一樣。他和孩子環境不同,怕教的過程把自己當年那些壓抑黑暗的情緒帶給孩子影響他們。而方澄光是幹部子弟,人生沒經歷多大波折也能學得一身不錯的格鬥術。他有和程如山不一樣的經驗,讓他教大寶小寶似乎正合適。
當然,如果方澄光自己不和大寶小寶主動教,程如山也不會開口說。有些事兒孩子們自己做,和大人說開要求做是不一樣的。孩子們自己說,那就是他們和方澄光的交情,是他們的興趣,學成什麼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兒。
如果他去說,那就有了鄭重其事的意思,無形中也有壓力,這是程如山不喜歡的。
大寶小寶不讓說,方澄光自然也不多嘴。
而卞英雄哭咧咧地家去找匡國美哭訴,想讓他娘給撐腰。匡國美本來想找姜琳算賬,結果卻被卞海濤罵了,再聽方澄光為大寶小寶出頭,她也只得按捺住脾氣,就當吃個啞巴虧,以後再說。
卞海濤卻氣悶得很,他一直想結交方澄光沒能成功,沒想到程如山一來就巴結上,簡直要命。
看來這個程如山,真的不簡單。
第二天家裡搬家,大寶小寶雖然想幫忙,卻還是被姜琳趕去上學。
她有心要叮囑兩句別打架如何如何的,大寶卻不是那麼愛聽,小寶也是笑眯眯的,你說你的,我笑我的,姜琳索性什麼也不講。她決定聽程如山的,讓他們倆自己解決,實在不行家長再出面。畢竟孩子的事兒,有時候大人一摻和就變味兒。
大寶小寶去學校,看不到姜琳,小寶笑道:“琳琳竟然沒教訓我們哎。”
大寶又操心,“那她會不會憋得難受?老師說氣人憋著難受。”
小寶:“放心啦,琳琳才不會生閒氣呢。今天要搬家,爺爺嫲嫲和文生要來,她不知道多開心呢。”
大寶就放心了,尋思以後要是媽生氣就讓她訓自己,打兩下也行,反正不能讓她生悶氣。
嫲嫲說,人不能生悶氣,生悶氣會生病的,爺爺就是生悶氣身體不好的,大舅也是。
他可不想媽媽生悶氣。
小哥倆正走著,路旁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朝他們笑,“上學啊?”
小寶嗯了一聲,他也沒看清是誰。
大寶卻看得分明,那是卞海濤,他狠狠地道:“你和你婆娘,離我媽媽遠點!不然,我天天打你兒子!”
哼!
小寶:“他再敢找媽媽,就讓爸爸把他揍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