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又用程福貴的名字刺激他,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對精神疾病了解很少,精神病、精神分裂、人格分裂之類的,也只是從電視裡瞭解點皮毛,更何況電視劇並不專業,所以她也沒有隨便做出判斷,免得誤導。
“別擔心,一切有我。”程如山握住了她的手,就算無法治癒也不會比從前更壞。
姜琳:“照目前這樣開開心心,倒是最好了。”她感覺程如山腳步慢下來,回頭看他,“走啊。”
程如山將她拉進懷裡,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窩上,“辛苦你了。”
姜琳:“……”
突然這樣你是要幹嘛,還是在外面呢。她忍不住笑起來,“別鬧,走吧。”
程如山垂眼看她,“我哪裡鬧了?我只是……”他垂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想親親你。”
姜琳:“……快走吧。”
走出巷子,姜琳把手抽回來,兩人一起去大隊。
日落西山,紅霞瀰漫,照著這繁忙老舊卻又鮮活的村莊,讓姜琳覺得自己入了畫中。
路上有人看到他們,紛紛打招呼,熱情又殷勤。
程家已經平反,再也不是壞分子而是先進者,縣裡大幹部都來開會表揚,大隊幹部各種尊重,普通老百姓自然緊隨其後。對他們來說,村幹部就是非常大的幹部,唯大隊幹部馬首是瞻。
程福軍是揚紅大隊的書記,加上廟子村一共有六個生產隊,他算脫產幹部,不需要天天下地。不過農忙的時候,他基本天天去地裡指揮監督。他還得盯著公社下鄉蹲點的幹部,免得他們不瞭解當地農業狀況,紙上談兵瞎指揮。
生產隊最怕公社或者縣裡的農業幹部們不懂裝懂,下來瞎指揮,重蹈當年的覆轍。
姜琳和程如山去大隊的時候正好碰上穿著水鞋回來的程福軍,打了個招呼,就進大隊屋說話。
程福軍笑道:“冬生,現在跑運輸,了不起,非常體面的工作。”
程如山謙虛地笑笑,“書記說笑,都是為人民服務。”
程福軍就問問他對平反工作以及補償有沒有什麼意見。
程如山:“足見誠心,多謝書記和大隊長,很滿意。”
他這麼說,程福軍心裡很高興,之前雖然把事兒辦了,但是程蘊之不管事兒,姜琳是個女的,在程福軍心裡覺得不那麼正式,認為總要和他們家的男人打過交道才算畫上完美句號。現在程如山一回家就過來找他,這是對他的尊重,程福軍心裡是很暢快的。
說一下賠償的事兒,程如山就把話題引到程如州身上,感謝大隊幹部的維護和幫襯。
程福軍道:“這個事兒咱們肯定大事化小,不要鬧起來。好在趙書記也不想難看,開了個會,大家意見差不多一致。就是……你們也知道他家的那脾氣,不太想善了。我聽說,他們在活動,想把如州給抓起來關到省城精神病院去呢。”
精神病院他們都只聽說,沒見過,傳說是非常恐怖的地方,大人嚇唬孩子就說抓到精神病院去。
程如山:“多謝書記,這個事兒我會去革委會說明一下。我們也保證,我大哥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姜琳也保證。
其實文生回來以後從沒一個人出門,不是和大寶小寶就是和姜琳一起,也的確沒在村裡發瘋打人。他跟大寶小寶學得一樣天真爛漫,懂禮貌,穿戴整齊,不拉尿在身上,除了年紀不對,就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所以那天很多人主動給他作證。
村裡有大人因為不瞭解躲著他,小孩子們喜歡他,畢竟他和其他那些瘋瘋癲癲、打人罵人的瘋子不一樣。
程福軍還提醒程如山和姜琳:“那天姜知青揭他老底,很可能會遭他記恨,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