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蘊之帶著大寶小寶先走了,程如山從外面回來吃早飯,吃完早飯他要去縣裡。
文生:“爹,你從公安局把咱家那把劍要回來給我吧。”
程如山點點頭:“好。”
程如山吃過早飯,去屋裡準備東西,姜琳過去幫忙。
她小聲:“你看文生一下子大了,給他劍沒問題?你弄把木劍給他。”
程如山摟著她的腰,低頭親她,“沒事,他現在懂事和大人差不多了。”而且也不給他能傷人的。
兩人出去,程如山看文生站崗一樣筆直地站在院子裡,抬手拍拍文生的肩膀,“不用站崗,出門的時候陪著就行。”
文生點點頭:“好的。”
程如山看他不像以前那麼天真爛漫,也不像以前那樣笑起來一身孩子氣,這會兒板著臉,倒像大寶板著小臉要裝大人的樣子。所以,他並不是真的長成大人,而是努力想裝成大人的樣子。
這也是好事兒吧。
閆潤芝對姜琳道:“寶兒娘,你別去幹活兒,在家裡歇歇吧。”
姜琳:“娘,我好得很,歇著難受。有文生陪我呢,我倆去磚窯廠看看。晌午回來,下午去看你們繡花。”
閆潤芝原本還想在家裡陪姜琳,看她閒不住便也只好去繡花。
姜琳看文生站在那裡,身形筆挺,不再像孩子那樣晃來晃去時不時地和她嘿嘿笑笑。這會兒他站如松、坐如鐘,表情也不像之前那麼憨態可掬,而是略帶嚴肅,非常認真。
他這樣,真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啊,如果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繼續大起來,能長到十八歲也行啊。
哪怕心態永遠十八歲,大家也滿足的。
她翻了翻那幾本雜誌,也沒找到關於這個情況的說明,只得作罷。
她招呼他,“文生,走,上班去啦。”
文生立刻起身和她一起走,不過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和她手拉手,而是用餘光留意她,彷彿她是個小老太太,隨時會跌倒需要他攙扶一樣。
他們出去,還能聽見馬開花、常繼紅等人又是哭又是鬧的聲音,似乎不許帶程信達去縣裡。
“他還是個孩子,孩子哪裡有不犯錯誤的?咱們村裡,那些打架、玩耍弄傷的,有多少了?怎麼就非得逮著我兒子不放?”程德才和常繼紅夫妻倆堵著大隊的門,不許走,走也去縣裡鬧。
程如山冷冷道:“對付耍賴的,拳頭好使。”他一揮手,程德才嚇得立刻後退。
程如山擺手,讓大家帶程信達出發。
他們坐大隊的騾車去縣裡。
治保主任、大隊書記都去,程玉蓮也跟上,她太膈應這件事,一定要跟著去說清楚,看看縣裡怎麼判,要不她在家裡乾著急。
到了縣公安局,一開始聽說是少年縱狗傷人,那公安嚴肅道:“必須關起來好好教育,把他們大人也弄來好好教育。傷人了嗎?”
聽說沒傷著人,那公安道:“行啦,回去好好教育就行。”
程德才等人得意得很,“回去教育,別浪費公安局的時間。”
程玉蓮喊道:“公安同志,俺們可教育不了,這可是個好手段呢。弄好大一條獵犬,偷人家衣服裹著肉和骨頭,訓練咬人呢,他自己招供了的。”
那麼多人守著,程信達想翻供也不可能。
公安問:“狗呢?”
程如山:“吃了。”
“吃……吃了?”公安瞪大了眼睛,還是第一次聽說,狗咬人給它吃了的。
人家都說,你被狗咬了,你還能咬回來?這人真是……咬回來。
程玉蓮:“公安同志,要是你身邊有這麼一個人,整天一肚子歹毒心思,弄條大狼狗訓練咬人,你能睡得著?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