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
姜琳覺得懷孕也沒什麼差別,吃得更香睡得更香。
因為還有幾天就要考試,她也不敢放鬆,每天早到學校,晚上回家也要複習,下午還和同學們在圖書館碰頭討論一下考試內容刷刷題目。
這早上她下了車,結果等公汽離開的時候,一股尾氣撲面而來,突然噁心得不行。她趕緊快走幾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還是有些反胃,要吐吐不出,像是暈車的感覺。
“你沒事吧?”一人路過關心了她一句。
姜琳用手帕堵著嘴,扭頭看過去,笑了笑,“謝謝,我沒事。”
那人哦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鐵盒,開啟遞給她,“吃顆糖就好了。”
姜琳瞅了他一眼,陌生人在路上給人家吃顆糖?她那麼好騙嗎?她笑了笑,“多謝,不用了,我到學校了。”
那人囧了一下,“你不認識我了?”
聽他這麼一說,姜琳仔細看了一眼,果然有點面熟。哎呀,這不是那個很有個性帥帥的食堂師傅。
她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換了衣服沒認出來。”
她拿了一顆水果糖放在嘴裡,酸甜味,果然舒服很多。
“我叫田野。”
姜琳含著糖,“田野師傅你好,我叫姜琳。”
田野:“姜琳同學你好。”
姜琳笑起來,感覺他是對自己叫他師傅字尾不滿,也沒當回事。進了校園,她直接往教學樓去,而他也往那個方向,兩人就一路同行。
到了路口,姜琳看他還跟著自己,提醒他:“你不要去食堂嗎?”
田野:“哦,我晌午才去幫忙呢,上午有課。”
有課?
姜琳驚訝地看他,“你是學生?”
田野自嘲地笑笑,“是不是年紀太大了?”
姜琳看他,還真看不出年紀多大,畢竟男人的年紀也很神奇,有人十幾歲看著像二三十,有人四十多看著像二三十。
田野道:“我是美術學院的老師,我們前陣子才開辦招生,校舍……”他指了指隔壁,“暫時借用你們學校的教室和宿舍。”
姜琳忙道:“田老師,失敬失敬。”
田野:“你叫我田師傅也挺好。”
姜琳笑起來,“不好意思。”眼拙眼拙,之前打飯也並沒有留意過,不過他每次多給她打一些肉和菜,的確要感激一下。現在他一說,還真是,他頭髮比別的男生要略長一點的,帶著學藝術的人特有的那種飛揚神采。
“沒事,我畢竟沒你那麼有名嘛。”田野也笑起來,“你可是省大最有名的校花之一。”
“田老師別打趣我啦,結婚人士不和小姑娘們並列,怪不好意思的。”她對這個也有耳聞,都是好事的男同學們排的。
結了婚還能上榜的就她一個,因為男同學們對結婚的漂亮女同學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敵意,暗地裡說她們是被豬拱了的好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