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請你喝酒。”
呂航一聽屁顛屁顛跟上,這才感覺一隻腳那個疼啊,跟斷了一樣,不過他知道並沒有斷,就是被打得疼,估摸著休息兩天就會好。
家裡已經準備好,一個大鍋子放在爐子上,隨時煮東西,各人用小漏勺撈出來吃。
“如山,快來吃飯啦……哎呀,這青年是誰啊?這是被打劫了?”徐愛梅剛招呼程如山就看到了呂航。
呂航:……我本來是你女婿,讓你給生生拆散了!
他給徐愛梅鞠躬,“徐阿姨,我是呂航。”
“呂航啊,你沒事兒吧?這是怎麼啦?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徐愛梅以為是程如山的朋友,還很關心,一時間根本沒想起是誰。畢竟當年她也只知道紡織廠那個喜歡拈花惹草的混混,對呂航這個名字卻很陌生。
呂航忙道:“多謝阿姨關心,不用不用。”
看他那麼有禮貌的樣子,姜興磊嘴巴張了張,決定戳破他,他小聲跟徐愛梅道:“媽,這是呂航啊,紡織廠的,從前差點和我姐處物件的。”
“什麼?”徐愛梅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那個混混可有名得混,連她這個交際不廣的人都聽說,可見惡名有多惡。
一個人模人樣的小青年,不學好,整天拈花惹草,仗著爸爸是紡織廠主任,在紡織廠勾三搭四,凡是紡織廠長得俊的閨女,沒有他不撩騷的。這還不夠他撩騷的,還跑到外面工廠去撩。
可惜,也沒人給他抓起來判個流氓罪!
她看向呂航的眼睛就帶著刀子,不明白他怎麼來了,以為他騙程如山。
程如山笑道:“媽,沒事。”
徐愛梅見程如山這麼說也就不管了。
程如山又帶著呂航去給其他人打招呼,然後準備吃飯。
姜興磊狗腿地拿來兩個大酒杯,其實就是茶碗,他還問呂航:“聽說你酒量挺好啊。”
呂航從不服輸,那自然是好的。
程如山轉身給了姜興磊兩塊錢,讓他多買幾瓶高度高粱酒來。當地的高粱酒度數一般不到40°,也有48°的另外有近60的。
姜興磊看熱鬧不怕事大,樂顛顛去了,拎回四瓶酒來,一瓶酒是一斤裝的。
小孩子們已經吃完,都在一邊玩,程如山就和呂航兩人單獨用孩子的小桌,坐在一邊喝酒。
姜琳給他們盛了煮好的菜、肉過去,結果就看他們一杯接一杯喝酒,呂航連口菜都沒吃上。那種茶碗,一瓶酒也就倒個四碗再留個底兒,這麼喝……
姜琳給程如山使了個眼色,讓他悠著點。
程如山朝她笑了笑。他這麼一笑,呂航就格外心酸,朝著姜琳舉舉酒杯,“琳……琳,我……”
對面的程如山淡淡道:“呂航,你可想好再說。”
呂航已經喝醉了,雖然感覺腦子還清醒著,可身體已經越來越慢,嘴巴也不那麼聽使喚。不過他立刻就聽出程如山語氣裡的威脅,現在琳琳是他媳婦兒,從前喜歡就喜歡,現在不行了,因為他沒資格。
我咋的還不能喜歡啦?我喜歡哪裡不對啦?這麼俊的美琳琳,怎麼就讓你一個人喜歡?咱倆一起喜歡不行嗎?你當鄉下男人,我當城裡男人有什麼不好?我還讓我爸幫你們找工作,哪裡不好?
嗚嗚……
程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