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文生的頭髮更是亂糟糟的,本就剪得凌亂,這會兒更沒眼看。
曾泓潔以手支頤,瞅著進來的程如州,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男人,可以集天真和成熟於一體。他是一個非常俊俏的男人,卻不會讓人誤認為是女人,因為他五官輪廓分明,尤其眉骨、鼻樑、嘴唇,帶著男人分明的稜角。她發現他們家的男人真是得老天爺厚愛,不但生了一副好體魄,還生了一副好相貌。
她盯著文生看得時間有點久,被他發現,他立刻瞅她一眼拉著大寶小寶去一邊嘀咕。
“她是不是老妖婆?”
大寶:“她是曾幹事,好人,我方人員。”
小寶:“她買媽媽的手帕,給錢的,友軍。”
文生點點頭。
其實曾泓潔已經來過幾次,只是文生對外人不敏感,哪怕看再多次大部分也記不住,要麼只有點印象。一般老妖婆或者友軍,他記憶略深刻一點。
曾泓潔挑出自己心儀的,這一次她買了小二十塊錢的。
姜琳已經習慣她這麼大手大腳,“你送我畫,我再送你一件背心吧。”
曾泓潔搖頭:“不用,這些足夠的。我送你畫,是因為你好看,想畫而已。”
文生大小寶這才看到畫,都紛紛說好看。
曾泓潔笑眯眯的,“你們也好看,回頭我畫了送你們。”
文生搖頭:“不用,有照片。”
曾泓潔給他和姜琳幾個拍過照片,已經交給他們,文生喜歡得跟什麼一樣,天天隨身帶著生怕人家偷了去。閆潤芝告訴他帶著才容易丟,放在家裡固定的地方每天都能看到反而不會丟,他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下。
晚上姜琳留曾泓潔在家裡吃飯。
晚飯閆潤芝烙蔥油千層餅,濃郁的蔥油香氣,韌而脆的餅,一層層,吃出了不同的感覺。
她還炸了蘿蔔丸子,甜香可口,吃得文生大寶小寶幸福得直拍手。
曾泓潔就算吃過很多美食,對閆潤芝的廚藝也讚不絕口。
她笑道:“姜琳,你可真有福氣。”
姜琳哈哈笑,這麼一想真是她的福氣,還是跨越時空得來的福氣,竟然有點想程如山了呢,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曾幹事你多吃點。”
曾泓潔:“我都叫你名字,你還叫我曾幹事?你叫我小潔好了。”
女孩子互相稱呼暱稱,感情就到了一個新階段,可以稱為好友。
吃過飯,姜琳帶著文生、大寶小寶出去遛彎。
在路口分別的時候,曾泓潔看了文生一眼,對姜琳道:“文生的病是不是去瞧瞧?能不能治好?”
姜琳:“我打算過陣子等程如山有空,一起帶他去省城看看。”
她也想回一趟省城,替原主看看爸媽,或者說讓爸媽看看她。
之前她寫了一封信回去,但是並沒有收到回信,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她和曾泓潔道別,約好第二天一起出發去縣裡。
姜琳帶著文生和大寶小寶出去溜達,路上碰到別的孩子都想和他們玩兒,有不熟悉的大人立刻把孩子拉回去。姜琳隱約還能聽見他們說:
“他是傻子,瘋子,你和他玩,小心他打你。”
“他不打人的,很好玩。”
“不打人?他殺人!拿刀砍人!”
村子大,很多人本來就對文生不瞭解,自從他拿刀砍了程福貴以後,他們自然更害怕,生怕他突然發瘋殺人。
大寶小寶聽到很氣憤,文生卻一臉好奇,問道:“他們說誰傻子?”
姜琳給他打岔,“一個人嫉妒另一個人聰明的時候,就會說他傻。如果他喜歡另一個人,也會說他傻。”
這一下子大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