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
姜琳一眼就認出筆跡,立刻翻到最後一頁看看落款,果然是:你的濤。
兩個卞海濤筆跡一模一樣,真是巧。
她頓時一陣惡寒,真想撕掉拉倒,她耐著性子粗粗看了一遍,開頭非常曖昧懷舊的語氣問好,然後各種回憶兩人的曾經,非常細碎的一些小事,說他多麼懷念從前,希望不是他一個人一廂情願,希望她依然記得兩人的昨天。
不過,他隻字不提孟依依。
姜琳撇嘴,不要臉!
她有點心虛,偷偷抬眼去看程如山,他恰好一邊擦臉一邊看過來,彷彿捉到她什麼小動作一樣。
姜琳立刻不動聲色地把信都收起來,“呂航和姜興磊他們寫的信,你要看不?”
程如山看她那有點虛飄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有點事兒,不過她一副沒有絲毫破綻的模樣,他自然也不拆穿她,笑了笑,“說什麼?”
姜琳就大體說了一下,呂航的那些花式兒吹捧就算了,酸人。
她把信都收起來,丟在窗臺的草編盒子裡,當著程如山也不好把卞海濤的信毀屍滅跡。
程如山上了炕,瞥了一眼,“學校給你寫信?”
姜琳:“嗯。”
她也不確定他知道多少卞海濤的事,沒個引子開啟話頭,她也懶得說那渣男,破壞氣氛。
程如山沒再問,他從來不會偷看她的東西,姜琳秉性如何他自己瞭解,就她以為他不知道的那些事他也一清二楚,他不管過去。
他拿了被子鋪開。
姜琳:“怎麼換了個方向?”
程如山:“有玻璃窗,在這裡可以賞月啊。”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樣。
姜琳臉紅了,又暗道幹嘛不好意思啊,我倆可是合法的。她撲上去把他壓在窗臺上,在他臉上摸一把,“小兄弟,來給姐姐看看你漂亮的身體唄。”
程如山:“……”他雙肘靠在窗臺上任她調戲。
月光從玻璃窗斜射進來,落在他的身上,瑩潤如流光湧動。姜琳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嘖嘖,身材不錯啊,結實漂亮,肌理流暢,增之一分太壯,減之一分太弱,就這樣又漂亮又有爆發力哦……”雖然知道那信是某男惡作劇,她還是酸了一下。
程如山:“……”他抬眼鎖住她,她的臉迎著月光,潔白明媚,一雙澄澈的眸子含著笑,帶著一抹狡黠。
他開口,嗓音有些暗啞,“媳婦兒,不調戲你都要哭,現在怕是要哭不出的。”
她兀自嘴硬,“我會哭!你也太小瞧人,基於男人和女人的構造不同,你……”
她腰上一緊,瞬間翻了個身,被他壓在下面。
“爆發力,嗯?”他盯著她,月上中天,落在她眼睛裡,如同波光盪漾的湖面,誘人至極。
他看了一瞬,最後還是壓抑住洶湧的浪潮,溫柔地對待她,讓她體會著和風細雨慢慢地變成疾風驟雨,直到潰不成軍。
……
這一次程如山在家呆了六天,等他離開再回來,已經是九月初九重陽節。
這日上午姜琳正在家裡複習功課,如今她已經不做其他的只專心複習,只等著恢復高考的訊息傳來。
她複習累了,就起來溜達一下,心血來潮撥弄一下姜大哥給組裝的十管收音機,能收外國臺呢,調臺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新華社訊息。
姜琳一下子呆了。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可從收音機裡親耳聽到這個訊息還是無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