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呢。
“殺。”女貴族輕開玉口,其他貴族們立刻大步上前將她包圍,更強烈的恍惚之感侵入腦海,她下意識的放出了詭譎之力。
貴族們紛紛臉色一變,低聲竊語起來。奉依寒聽了幾句,大體意思是青淵人不允許能夠抵抗他們能力的外族人生存,因此,必須滅口。
她們商量完畢,心照不宣的放出異能,無形無聲的能力匯聚在奉依寒頭頂,她站起身,立刻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斷加速,血液瘋狂的在血管中流動。
她額間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只有六分之一的詭譎之力無法完全抵抗住青淵貴族的攻擊。總有那麼一絲力量從詭譎之力的束縛中逃脫,如一條小魚兒般靈活的鑽入她的血管。
苦苦支撐五分鐘後,奉依寒心一驚,察覺到自己的能力正在慢慢枯竭。
是青淵族正在吸收她的能力!
她倒吸一口涼氣,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老本已經被吸的差不多了。而她的心跳也已經快到了離譜的程度,空氣吸入變得越發困難,渾身的血管隱隱有爆開的趨勢。
她怎麼可能抗得過在場的十幾人呢?
偏偏這間舞廳四周安靜的可怕,沒有騎士跑來的聲音,沒有勞倫制止的聲音,甚至連教皇都沒來。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她終於肯定這是一個圈套。
……
教皇歇息室。
教皇閉著眼睛面對窗戶坐下,經過多年的磨合,她與這座聖殿早就淪為一體,聖殿內發生的任何異常她都清楚的知道。
包括舞廳內部的暴亂。
她看到了奉依寒在眾貴族的壓迫下面色如紙,也看到了地上那一攤又一攤的血液,當然,她也沒錯過奉依寒手中的那塊玉。
教皇看到了玉上有勞倫的氣息。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勞倫,”她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內迴盪,門立刻開啟,勞倫恭敬的俯下身,“教皇冕下。”
“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教皇語氣中聽不出氣惱,可勞倫卻明白,眼前這位老人已經氣急。
他不願冒險去得罪眼前的老人,若真的把她逼急,這座聖殿將毀於一旦。
屆時,他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壓下心底的思緒,勞倫溫和道:“您別擔心,這對於主來說是一種修煉。”
“她尚未覺醒,就連自身的能力也只恢復了六分之一。”
“而云海之州的劫難只剩下三天,若是想保全雲海之州的城民們,只有喚醒主這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