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情更冷。
“其實也不用他說,我早就發現了你的異樣,”嘴裡塞了一大口麵包,說起話來嗚嗚囔囔的,“有什麼人從主世界來,卻還是青淵教皇認可的族人?”
“據我所知,青淵人從不出雲海之州。”
“所以,只有玩家這一種可能。”
她嚥下了嘴裡的麵包,“周帆的話不過是確認了一遍而已,沒有他,我也猜出來了。”
勞倫緩緩地蹙了眉,“你想保他?”
奉依寒坦然點頭。
“可惜,他一心求死,現在已經自盡了。”勞倫平靜道。
奉依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怎麼可能?
那日周帆拉著她求命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就她去了趟忘憂海的功夫,周帆就一心求死了?
勞倫不知從哪變出一套茶具,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你還不知道吧?周帆自從親手解決了他的妻子後,他就精分了。”
“剛才,正是他的第二個人格把他第一個人格殺了。”
奉依寒似有所感的抬頭,看向窗戶邊上。
陽光灑落的地方出現了一道銀白色身影,是周帆的魂魄。他對她點了點頭,轉身往半空飄去。
在那裡,有一個膚色黝黑的女子正含笑看著他。
那應當是他的妻子。
“所以,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殺了我的愛人?”勞倫表面的平靜下隱藏的是驚濤駭浪。
“我不,”她拿起勞倫的茶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會來到這裡?”
她不喜被人掌控的感覺。
而勞倫似乎永遠是那個掌控者。
永遠氣定神閒,永遠波瀾不驚,似乎屠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都是一樁平常事,不足掛齒。
勞倫似乎對她提出的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他若有所思。
房間內安靜下來。
奉依寒吃飽之後,就聽見勞倫在對面幽幽嘆了口氣,“我看到未來的我想把現在的我千刀萬剮。”
???!!!
勞倫一臉鬱悶,奉依寒忍不住咧了嘴。
“不過你既然選擇留下,就要完成你的使命,否則,你會永遠困在這個世界裡,反反覆覆的開啟大暴亂那一日。”
奉依寒嘴角的笑意淡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還差一種怪物的血。
聽了她的需求,勞倫表示很好解決。
“青淵人的血就可以,你還不知道吧?青淵一族是專吸精血的怪物。”
勞倫輕鬆道:“正好,我有一個現成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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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聖殿地下室入口,奉依寒忍不住懷疑的看向勞倫。
這個神秘莫測的傢伙為什麼要幫她?
他只是個玩家,為何如此在意雲海之州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