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戰…不能打”
這一夜,主營帳篷內燈火通明。
豎日,戰徵竟真領著幾百人到岸邊對著對面寧軍叫罵,白天罵完,晚上罵,聲音越罵越難聽。
剛開始寧軍也不搭理戰徵,直到琴八閒指導軍隊以雙親為中心,十八代為半徑,加上點修飾詞,寧軍頓時坐不住了,開始罵了起來。
起初寧軍還是罵不過的,但很快寧軍就掌握了琴軍罵人精髓,兩軍開始旗鼓相當起來。
雙方士兵們的叫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那場面可謂是熱鬧非凡。各種粗俗不堪、不堪入耳的話語在空中交織,彷彿形成了一片充滿硝煙的語言戰場。
而在後方的營帳中,琴八閒和楊靈正密切關注著局勢的發展。
“報”此時一位傳訊兵趕來。
一進主營就道:“親王已率五千精兵至上游,現在己渡江伐木,大約三日便可完成。”
“很好,告訴親王,三日後準時執行。”琴八閒點點頭,神色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傳訊兵領命離開。
琴八閒看向帳外,心中對戰徵只有敬佩。在這個大船難行的長江中竟想到如此辦法,不過此法很吃天時。就看三日後,天時是否站在我們這邊了。
這三日,琴八閒不斷與親王互報進度,心中時刻牽掛著親王那邊的進展。而戰徵帶領的叫罵隊伍依舊與寧軍僵持著,不讓寧軍有絲毫察覺。
大霧天氣突然到來,琴八閒心中大喜,暗道:“天助我也!”
他立刻下令讓士兵通知親王按計劃行動。此時的戰徵領計程車兵漸漸的收聲了。
寧軍起先也奇怪,怎麼少了每日的親切聲。
“有人渡江!”不知是誰大喊,只見河水中一個個黑色的物體正快速靠近。
楊靈在天上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根根木頭,這場大霧也自然是楊靈所放。
這些木頭是五千精兵不分晝夜的砍伐,數目十分恐怖。
寧軍將士見黑影靠近,來不及多想大聲道:“放箭!”
一時間,箭如雨下,射向河中。然而,在大霧的籠罩下,準頭不佳,效果甚微。
但恐怖的箭雨,仍將大霧中的木頭射成刺蝟。木頭堆積在對岸,當木頭堆積如山時,寧軍才反應過來上當了。
可就在此時,大霧愈發濃重,濃得彷彿化不開的墨汁,寧軍嚴陣以待,全神貫注地防備著琴軍渡江。
實際上,琴軍的確正在渡江,然而,真正行動的只有戰徵所率領的三萬人馬,他們正從遠離寧軍陣地的方向悄然渡江,而琴八閒則指揮著其餘將士做出大張旗鼓的渡江舉動。
戰徵帶領的三萬將士在那濃得化不開的濃霧遮掩下,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朝著預定的地點摸索前行。他們每一步都極為小心,連呼吸都刻意壓制著,生怕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響,以免被寧軍敏銳的耳朵捕捉到。
而在另一邊,琴八閒指揮著將士們又是敲鼓,又是呼喊,製造出各種驚天動地的聲響,裝出一副大規模渡江的架勢,成功地將寧軍的大部分注意力牢牢吸引了過來。
寧軍被琴八閒這邊弄出的巨大動靜所迷惑,像沒頭的蒼蠅一般,不斷地向這邊增派兵力,妄圖加強防禦。
戰徵的隊伍進展得格外順利,沒一會兒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抵達了對岸。他們猶如出籠的猛虎,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寧軍的後方發起了迅猛的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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