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笑我的嗎?”
祝願盯著他,太久沒說話了,一開口就是猝不及防的暗啞。
雙手將她的手給包住,陳述邊替她暖手,邊敷衍著回答:“是啊,笑你大冷天在公園挨凍。”
祝願眨了眨眼,眼睛突然變得溼漉漉的,蓄著淚水要落不落。
從中午知道真相到現在,祝願沒跟任何人講過話。她不想說話,不想思考。
是什麼心情她也不清楚,大腦一片空白,一直在哭。
祝願帶著濃重的哭腔,每個字都帶著顫音,緊握著陳述的手連指甲都快要嵌進去。
“我很愛他們。”
“我知道。”陳述捧起她的手親了下。
“我很愛他們。”
“我知道。”
“我,我很愛,他們。”
“我知道。”
祝願一抽一抽地重複著這句話,陳述則一次又一次回應她,肯定她。
“但是我現在,不知道我是誰了……”
祝願終於不再重複,哭得一聲比一聲大。
周圍的人朝這邊看來,陳述把人拉了起來抱在懷裡,按著她的頭埋在胸前。
“你是祝願。”他親了親她的發。
人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裡,天知道他收到陳可可訊息的時候有多擔心。
堅實的臂膀環繞著她,鼻尖縈繞著他的味道,讓人心安。
祝願抽泣著,雙手攥著他的襯衫,眼淚全落在了上面。
哭了很久祝願才緩過來,埋在他懷裡悶聲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猜的。”
其實是陳可可說的時候一起提到的,拜託他來這邊看看。
祝願不信,但也沒力氣去思考真相。
情緒仍堆積在心底,哭泣並不能將其發洩出來。
於是她說:
“我想做。”
這是她知道的,少有的能發洩不安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