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勉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我來找你。”
這不是陳述第一次來巴黎。
他幾乎每年都會來兩三趟,不會刻意去找祝願,就在她的學校附近走一圈。
在看起來就像是祝願會走進的咖啡店裡,隔著玻璃望著外頭她或許會走過的街道。他不會坐很久,通常是半個小時,然後結賬離開,迴圈往復。
“找我做什麼?”祝願問他,眼裡泛著透亮的光。
陳述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祝願想了會,道:“如果是來質問我為什麼不告而別的話,得到的答案可能不會讓你滿意。”
當年祝願出國的時候沒跟朋友們說是不想讓大家把場面弄得太過煽情,不跟陳述說則是因為覺得沒必要。那段時間祝願太忙了,無瑕顧及陳述這個炮友的存在。
陳述搖搖頭,否認了祝願的回答。
“你哥說你很久都沒跟家裡聯絡了。”陳述低聲說著,從他的語氣表情裡看不出別的什麼,彷彿過來找她只是為了傳話。
冉寧說過陳述和祝家有過合作,所以他來找她只是為了幫祝司年勸她回家嗎?祝願有些失望,態度也冷淡了起來,“所以呢?”
“我聽說你好像遇到了點麻煩。”陳述避而不答,又換了個話題。
這下祝願的臉更冷了,因為她確實遇到了點麻煩。事情的起因經過講起來太費勁,簡單來說就是她得罪了人,要想解決這個麻煩得花三百萬。
放之前祝家二小姐哪裡會因為三百萬發愁,她撒個嬌求一下祝司年,何止三百萬,她哥連找她麻煩的那個人都能狠狠教訓一頓。
但現在祝願跟祝家斷絕關係已經兩年了,身上存款的那點錢不過是杯水車薪。
“跟你沒關係。”祝願冷聲道。
“我可以幫你。”陳述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真摯。
祝願也抬起頭盯著他:
“陳述,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我現在不是祝家人了,我什麼都沒有。”
祝願很誠懇地說了自己的現狀,也很認真地在向陳述要一個回答。
陳述沒說話,抬起手放到她臉頰旁邊卻沒觸碰到她。
那年在巷子口,祝願站在路燈下,微仰著頭用溼漉漉的眼神望著他問他家裡有沒有人時,陳述也做了這個動作。
祝願笑了,眼底卻如落了滿地的雪,一片寒涼。
蒙上眼,其餘的感官便會無限放大。
祝願能感受到脖子上項圈的重量,銀質鏈子墜在胸前陷入微淺的溝壑裡,冰涼的觸感讓周圍一小塊肌膚起了雞皮疙瘩。
雙手背在身後被情趣手銬拷著,膝蓋下墊著柔軟的枕頭。祝願光著身子跪了五分鐘不到就失了力氣坐在枕頭上,還沒來得及撒嬌就被陳述拉著胳膊重新跪了起來。
“還要跪多久?”祝願有些不耐煩,小幅度調整了下姿勢想偷懶,被懲罰似的掐了下乳尖。
祝願吃痛,卻又不可避免地發出一聲嚶嚀。
陳述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啞,“等你能好好跪了再說。”
“我一直在好好跪啊。”祝願為自己辯解的同時不忘賣慘道:“但是這樣跪著好難受,膝蓋不舒服,手腕也疼。”
手銬是特製的,內圈特地鋪了東西不會磨到面板,但陳述還是有些擔心,走到她身後單膝跪下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眼,連一點紅印都沒有發現。
陳述剛想說她騙人,下一秒手心就被她輕輕撓了下。如同羽毛撥弄心臟,酥酥麻麻的,陳述本來因為自己聽她三言兩語就動搖的犯賤行為而起的那點負面情緒,這下全都被她給撓沒了。
“陳述,能不能別跪了呀。”
手還貼在一起,祝願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