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冬美措不及防,腦袋又受重擊,被打得差點兒仰面跌倒,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她坐在那裡還沒醒過神來呢,北原秀次已經一個滑步上前,雙手持竹劍用力一劈直接又劈在她腦門上——他第一擊沒氣合,不算有效打擊,而規則是允許倒地、武器脫手三秒內繼續追擊的。
當然,他第二擊還是沒氣合,滿滿都是壞心眼兒。
福澤冬美直接被打成了仰天蛤蟆狀,手裡的竹劍都脫手飛出,圍觀觀眾一片喝彩後大笑了起來。
北原秀次還不罷休,舉劍又要“補刀”,不過被臨時裁判攔下了——北原秀次總是閉著嘴不肯氣合,按“氣體劍一致”來說,那兩個臨時裁判覺得不該給分,但就這麼一直不氣合按著福澤冬美暴打,似乎也不太對。
畢竟是臨時裁判,不專業,面對這種情況都有些麻爪了,但內田雄馬樂得在一邊哈哈大笑,反而幫著北原秀次上去拉另兩個裁判,盼著北原秀次再接再厲,趁小矮子病要小矮子命。
北原秀次不想和別的同學起衝突,順從的被推到了一邊,而福澤冬美四腳朝天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簡直氣炸了,一個側滾滾過去抓起了竹劍,站起來別說冷靜了,兩隻眼睛都血紅血紅的,怒道:“你……你敢這樣羞辱我?”
她人生中第一次被打成了蛤蟆狀,周圍喝彩大笑的聲音傳到她耳中簡直就是嘲笑,讓她感到自尊心受辱嚴重。
北原秀次重新擺出了利於發力的構架,微笑道:“辱人者人恆辱之,這話你說過吧,福澤同學!我雖然不知道哪裡得罪過你,但你不斷想借著練過劍術羞辱我,那你該明白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連現在這場比試也是你提議的,你忘記了嗎?有膽開始,沒膽承擔後果嗎?”
“混蛋!”福澤冬美一時語塞,氣得打起了哆嗦,舉著竹劍撲了上去,羞惱大叫道:“你耍詐佔了上風算什麼男人!”
剛剛北原秀次連設陷阱,處處虛招,讓她覺得智商被壓制了,有力使不出,心裡十分窩火,明白過來後甚至勝過被砍成了仰天小蛤蟆。
北原秀次沒再發動【預讀】,那技能他得到不久,用得還不熟,每次用完都像腦袋被打了一悶棍十分難受,更對活力值消耗巨大,而眼下福澤冬美氣息已亂,明顯氣炸了,根本用不著了——剛剛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在劍術相搏中以弱勝強並不罕見。
他習慣性的控刀用竹刀非刃筋的一面相格——其實沒必要,竹刀又不會崩了刃口。他擋住了福澤冬美的斜斬,反而用力將竹刀壓向了福澤冬美,笑道:“只是不想借著力氣大欺負你而已。”
不過他發了兩次力竟然沒壓得福澤冬美后退,微微有些吃驚。習練古流劍術以來,他僅力量屬性點就增加了4點,雖然現在屬性點好像是一個係數,和肉體原本的力量是乘積的關係,但他覺得力量至少增加了20%,但就算這樣還是壓不倒這個小蘿蔔頭,也不知道是自己原本肉體力量太小還是福澤冬美力量太大。
男性在力量上本就該對女性有優勢的,出乎意料。
兩人現在竹劍抵在一起,呼吸聲可聞,一時陷入了角力狀態。福澤冬美也同樣發力想把北原秀次掀到一邊去,然後趁機痛打落水狗找回顏面,但發了兩次力竟然掀不動,眼珠子骨碌一轉,突然抬起小短腿衝著北原秀次膝側踢去。
劍道比賽中是嚴禁踢人的,北原秀次沒料到她會主動犯規,疏於防備,竟然被踢得身子一歪,力氣洩了不少。福澤冬美趁機發力將他推得後退了幾步失了重心,舉刀就往他頭上劈去,憤怒大叫道:“今天非砍了你的狗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