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家就沒有純真的孩子,就算是雪裡都日常靠裝傻充愣,四處騙吃騙喝,而秋太郎更厲害,連門牙都沒有,但他硬是在幼稚園就有女朋友,還“結婚”了,連“孩子”都有,能把內田雄馬之流貨色羞愧到剖腹自盡。
冬美打麻將打出了一頭大汗,也不要形象了,捲起了一隻袖子,露著大半條白生生的手臂,半跪在桌前一臉緊張,嘴裡嘀嘀咕咕,不是怪這個打得太慢,就是懷疑另一個出老千。
夏織夏紗的腳丫子怕是將麻將牌全都夾了一遍,上面護著牌,下面一人一隻腳在桌下走私緊密,而輸了四眼充血,贏了得意洋洋,毫無賭品可言。
她們很熟練,冬美數次猛然鑽進桌下也沒抓到她們的把柄,而春菜也同樣熟練,發了兩個多小時暗號竟然也沒被發現——明顯她們都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出千技能都是職業水準。
鈴木乃希也比福澤家的孩子強不了多少,血腥資本家預備役,毫無節操可言,平時看著驕傲的像個公主,但她打麻將會偷牌換牌,什麼打二順一很熟練,出手如閃電,根本沒半點病態,也精於計算,還經常用言語挑逗冬美和妹妹之間的關係——只要能贏,她根本不擇手段。
她們四個打麻將打得烏煙瘴氣,就差一人叼根菸了,而北原秀次算是主人,一直給她們端茶倒水。
到了吃晚飯時,她們四個勉強都算是沒輸沒贏,都很不服,感覺都沒達到目的,白浪費了快三個小時,就雪裡悶聲不響的一個人吃了小半筐堅果,算是大有收穫。
晚飯時原主的父親回來了,今天在山裡辦新年豐山祭典,全村人都參加了,要不是北原一花要接北原秀次他們,應該也會去的。
他的名字叫北原拓,生的高大但微微有些駝背,性格偏木訥,額頭眼角上滿是皺紋,整張臉曬的也很黑,看著一臉苦相,比北原一花還顯老。冬美收拾好打麻將帶來的鬱悶心情,帶著弟妹又把中午感謝的話兒說了一遍,而北原拓似乎不善言語,有些手足無措,只是乾笑著連連點頭,而且對八個月沒見的“兒子”都沒多說什麼話,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
對於北原拓,福澤眾和鈴木明顯就矜持多了,沒人搶著拍馬屁,而吃飯時,北原一花取出了冬美送的好酒給丈夫倒上,還說了鈴木拿了包產合約來的事兒,最後重點當然是北原秀次得了冠軍,但北原拓還是沒什麼大反應,只是木訥的笑著,誇了幾句“了不起,了不起”,給人感覺反應很遲鈍,特別老實憨厚。
吃了半頓飯,他硬是沒說幾句話,感覺很是束手束腳,但努力裝出自然的態度,想盡量別失禮,能看出他很喜歡喝酒,但硬是沒敢多喝,最後倒是北原秀次有點不忍心了,溫言勸了兩句,宣告冬美她們都不是外人,不用太過在意禮節。
他根本不在意冬美她們怎麼看待他名義上的這對“父母”,他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他們可能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見識,更沒什麼值得誇獎的成就,口音也是關西搞笑型的鄉音,但那又有什麼關係?不是壞人就行!
如果有人因為這個就瞧不起他,那這種人不來往也不是損失。
北原秀次勸了幾句,但席間氣氛依然還是很沉悶。雪裡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是時候自己出手活躍一下氣氛了——聞雞起舞,舞猴助興,展現出自己多才多藝這可愛的一面,一定可以得到未來公公婆婆的很大好感!
她大眼睛閃閃發光,覺得靠譜,拿著把筷子就要插進鼻子裡,但屁股馬上就被冬美狠狠揪了一把,一陣巨痛之下,只能很失望的放棄了表演“簸箕舞”的打算。
她真很擅長這個的,還精通“猴子舞”、“泥鰍舞”等一系列傳統舞蹈,但十三歲以後冬美就不准她在家裡跳了。
以前農家施肥時,用短筷子塞住鼻孔並用嘴巴撐住,以免被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