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坐下剛要吃飯,筷子就給鈴木乃希搶走了,直接說道:“你別動,我來餵你!”
她一片含情脈脈,夾著一塊油煎豆腐輕輕吹了吹便遞到了北原秀次嘴邊,而北原秀次真的無力吐槽,從旁邊又摸了一雙筷子過來,自己吃自己的。
“你現在手臂要多休息。”鈴木乃希不死心,盡力勸說,一副甘當保姆的姿態,“這是為了團隊利益,你不需要和我客氣。”
“我沒和你客氣,因為真用不著。”北原秀次手臂是很不舒服,但又不是殘疾了,用筷子還是沒問題的。他看了鈴木乃希一眼,又補充道:“只是累積性損傷導致的關節輕微炎症,再堅持一場比賽我能做到,你不用擔心。”
這是投手普遍容易出現的問題,甲子園每年比賽都要製造一大批這樣的傷痛,他身體素質雖好,但連續用那個倒黴技能卻造成了差不多的效果。
“我不是為了比賽!”鈴木乃希秀眉緊皺,強調道:“我這是在關心你。”
“謝謝你的關心了。”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半個字也不信——你要對鈴木妖精有用她才會關心你,你要是對她沒用,死在她面前她都懶得看一眼,這傢伙就是這麼實際的一隻小狐狸。
但他沒說出來,他現在和鈴木乃希是有限度的互利互信關係,自己心裡明白就行,真說出口破壞了團結那就是傻,不過鈴木乃希也不蠢,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扭轉以前給北原秀次留下的壞印象——她好後悔,早知道有今天,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老實一點了,她又不是不會裝乖裝可憐。
不就是以前騙了你幾次,捉弄了你幾次嘛,用不用這麼計較!這小子真是從骨子裡就是個特別頑固的人,這都快一年了,這傢伙還沒忘,真是夠混蛋的!
她在心裡權衡了一番利弊,遲疑著說道:“明天我讓雪裡去當游擊手怎麼樣?”她這是準備拆掉北雪投捕組合,只用雪裡了。
“聽這語氣你自己都不甘心,真不讓我上場了嗎?”北原秀次笑著吃飯,隨口說了一句。
赤紺大旗就在一步之外了,勉強可以算是伸手可及,這時候讓鈴木乃希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放棄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傢伙的本性就是想把一切好東西都弄到自己手裡的,不管她為了什麼參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就是吐著血也要把旗杆攥到自己手裡。
北原秀次認識鈴木乃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她的本性瞭解得十分清楚,而鈴木乃希確實有點不甘心,她謀劃了這麼久了,不就是想贏嗎?她可以負責任的說,要是能贏取赤紺大旗,她的功勞不比北原秀次小——她組織訓練的隊伍,將來功勞她起碼要佔33%,北原秀次佔33%,雪裡佔33%,餘下的人佔1%。
要是一開始就不行也就算了,但這都到了最後關頭了,讓她放棄她真捨不得,但現在要是不讓北原秀次上場的話,應該能表現出關心他的心意,他應該會心裡很舒服的——從理智上來說,當然要不管北原秀次死活,管他高不高興會不會留下終身病痛,直接趕著他上場好好投球,但從感情上來說,應該馬上把他換下來,就算輸掉比賽也在所不惜吧?
她在那裡一時進入了糾結狀態,而北原秀次也不難為她,自顧自吃飯——無論是因為什麼來參加的甲子園,已經走到決賽這一步了,那肯定要贏。
只有勝利不可辜負!
他快速吃完了飯準備回房間好好休息,而在過道上迎頭遇到了抱著一摞資料的內田雄馬,只是這賤人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兒,有點恍神。
北原秀次向他打了個招呼,隨口問道:“怎麼了,內田?”
內田雄馬抬頭一看是北原秀次,馬上關心地問道:“北原,你的手臂要不要緊?”
“沒事,休養一晚應該可以恢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