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怒道:“你們這是想侮辱我們?”
在他看來,私立大福和他們打一百場也是個輸字,那反正贏不了,乾脆派了女生上場來噁心噁心他們,輸了好找理由,讓他們贏了也沒光彩——他真的很生氣,感覺神聖的棒球被玷汙了。
他一踏步上前,鈴木乃希馬上掩鼻後退了一步,好像他身上塗了大糞,笑吟吟道:“你別過來,你這種人臭死了!”接著她就怒了,“雪裡和你們打球是侮辱你們?你在我眼裡,連她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你……”長谷尾忍不住又踏上了一步,而鈴木乃希馬上再退了一步,剛要再挑釁幾句,但北原秀次過來了,伸手一擋,對長谷尾冷聲道:“退後!”
鈴木乃希馬上一個小跳,直接站到了北原秀次身後,安全感猛增,探頭笑嘻嘻道:“怎麼,想打我啊?有本事你就打我!”
長谷尾臉上表情更怒,但很剋制的開始後退,他做為一隊之長,在球場上打人那是要連累學校數年禁賽的,這種事他連邊都不敢沾——他剛才只是太生氣了,還不只是生私立大福派了個女隊員的氣,鈴木乃希笑起來那樣子、說話那語氣也特別挑事。
北原秀次也理解他的感受,但他的人他當然要護著,不管有沒有理反正他都要護著,就算有錯也得回頭他自己教。他直接說道:“這位前輩,組委會已經同意我們這位女隊員參賽了,這是事實!那現在就是一場單純的比賽,和性別無關,沒有侮辱任何人的意思,請你擺正心態,咱們認真比賽。”
雪裡這才反應過來,也站了起來,困惑道:“是在說我嗎?我理所當然會尊重對手,沒想侮辱你……和我打球是侮辱嗎?”
她以前和猴子他們經常打球,怎麼可能成了侮辱?她一時理解不太了,進入了沉思狀態。
長谷尾看看北原秀次,感覺他超級順眼,說話也比較平和,怒氣略消,又看了看雪裡,感覺她呆呆的也不討厭,但他接受不了在正式比賽中和女生打棒球——平時女生來棒球部玩玩,他當然十萬個歡迎,那可以激勵士氣,但正式比賽絕對不行!
他直接轉身往神聖光的牛棚去了,那邊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在一個勁叫他,同時嘴上說道:“就算不是侮辱,我們也不會和女生進行正式比賽,你們最好馬上換人!”
“我們不換又怎麼樣?”鈴木乃希狗仗人勢,躲在北原秀次背後毒舌全開:“有本事你們退賽啊!你們有那膽子沒有?你們……”
對方退賽她也不怕,她準備了大筆的錢、大量的人手、公關公司,就等著打輿論戰了,完全不怕撕得更猛烈一點——說不定對方退賽,他們就直入三回戰了,美滋滋!
她在那裡挑唆個不停,北原秀次不耐煩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平靜道:“我們不會換人,就這麼打!”
他寧可棄賽也不會允許雪裡獨自被趕下賽場,他不能接受雪裡會傷心難過的後果,但他話音剛落就發現雪裡跟著長谷尾向著對方牛棚走去,連忙拉住她:“雪裡,你要幹什麼?別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
雪裡轉頭看了他一眼,認真說道:“秀次,這是我的戰鬥!”
她是堂堂正正來打棒球的,確實沒想侮辱任何人,那對方不肯和她打,那就是在侮辱她了——她想明白了。
她用力掰開了北原秀次的手,跟著長谷尾走到了神聖光的牛棚前,而長谷尾訝然回頭望著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雪裡也沒理他,只是摘掉了面罩,抽掉了包頭巾,然後晃了晃腦袋,將一頭青絲完全展露開,最後深深吸了口氣,對著對手的牛棚以及上面的看臺,放聲大喊道:“我是福澤雪裡,我是女生,你們不敢和我打嗎?你們不敢面對女生的挑戰嗎?!”
她的聲音非常響亮,看著她展露少女姿態正一片譁然的牛棚、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