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乃希很開心的將信封慢慢撕開。
這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封情書,雖然肯定不會答應,但能收到當然是好的,這證明了自己很有魅力——遇到了北原秀次,她就算頗為自戀有時也有點自信心動搖了,懷疑自己並不是那麼完美,至少還存在一個北原秀次可以反覆拒絕自己的理由。
她撕的很小心,準備回頭也拿去給北原秀次看看——呶,你看不上我,別人還惦記著我呢!抓緊下手啊,再不下手我就要被別人拐跑了,到時你可別後悔!
而且雪裡隔個兩三天就收到一封,中午拿去給北原秀次處置,那她怎麼也得拿一封去,不然多沒面子。
她滿臉笑容的掏出了滿是字跡的信紙——有眼光的傢伙,雖然肯定不適合自己,但衝這份眼力勁兒,將來有一天自己當家作主了,怎麼也得給他安排個好差使。
她想得挺美,但她展開信一細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信根本不是什麼情書,而是一封挑戰信,是由私立大福學園的“棒球精研部”發來的,而這個棒球精研部的部長,就是她強行霸佔了的棒球部的原部長大浦清泉。
鈴木乃希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又重頭細細摳了會兒字眼,分析了一下寫這封信時大浦清泉的心理狀態——憤怒、屈辱、不甘但卻帶有必勝之心。
信裡的廢話很多,但核心意思就是:大浦清泉重組的棒球精研社想和鈴木乃希的棒球社打一場比賽,以決定棒球場的使用權。
一般學校會有兩個甚至更多的棒球場,畢竟在日本至少有一半男生都樂意打打棒球,需要的場地多。
但私立大福學園建在大城市中心區域,地皮很貴,目前棒球場僅有一個,大浦清泉想奪回棒球場打棒球,但理事會和學生會都不答應——鈴木乃希拜託了以前外婆可靠的親信,也就是大福工業集團的重臣給學校理事會打過招呼,還誤導了理會長一下下,她現在冒充的是她親爹名義上的遠房侄女,實際上的私生女。
學校理事會很看重她,還盼著她在頂級boss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呢,一個沒成績的棒球部真的是無足輕重,而理事長也和學生會做好交易了,畢竟雖然學生自治,但理事長的話學生會長一般也不會輕易頂牛。
大浦清泉申訴了一大圈,結果鈴木乃希霸佔棒球部的事沒人管,而他重組的棒球精研部收攏了幾乎所有受不了鈴木乃希訓練的傢伙,結果這麼多人只能在街邊空地打棒球,根本也談不上訓練——沒有學校的投資,他們根本沒有訓練器材,沒有投球機、阻球網、專業的場地,甚至連打完球沖澡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真沒招了,直接向鈴木乃希發起了挑戰,要兩個棒球部打一場比賽,誰贏了誰可以使用學校的棒球場,至少也要允許棒球場向他們這個社團開放。
鈴木乃希完全可以拒絕的,不過棒球就算是節奏超緩慢的運動,但它始終是種對抗性的運動。如果別人挑戰都不敢接受,那何談對抗性?
她讀完了信,隨手扯過一張紙寫了一句話,表示答應了,摸出手機就把內田雄馬叫來了,直接吩咐道:“內田同學,把這封信給二年級的大浦清泉送去。”
內田雄馬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十分無辜——馬上要上課了,你叫我去送信?再說你憑什麼使喚我啊?就算使喚,那連個請字都不說嗎?北原都好尊重我的,你能比他強嗎?
呃,好像目前看起來是強一點……至少差不多。
內田雄馬乖乖一點頭,點頭哈腰問道:“教練,還需要說點什麼嗎?”
鈴木乃希擺了擺手,笑道:“不必了,那種腦殘的傢伙說了他也聽不懂。你去吧,跑快點!”
“是,教練!”內田雄馬含著淚就去了。
這信裡寫的什麼?千萬別激怒了大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