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這個是我的人生格言,與君共勉。只是……”
他說著說著微微沉吟起來,似乎不太好措辭,
北原秀次輕聲說道:“福澤先生,您有話請儘管直說。”
福澤直隆啞然失笑,接著溫和說道:“話可能不太好聽——北原君聽過善泳者溺於水這句話嗎?我這一輩子見過不少習練劍術之人,大多都走上了逞強鬥狠之路,最終不是身死就是身殘,少有善終的……”他說著說著神情黯淡起來,“北原君,前人走的彎路,希望你能引以為戒啊!”
北原秀次默默無語,他不覺得他做錯了,而且他自認為心性還不錯,根本也不是那種喜歡逞強鬥狠的人,這次真的是事出有因,但對方也只是站在長者的立場上進行善意的提醒,他也說不出什麼,只能聽著——這種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吧!
福澤直隆看了看他的表情,輕搖了搖頭,笑道:“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北原君如果不介意,明天可以早點來店裡嗎?我想和北原君好好談一談。”
北原秀次愣了愣,只當自己這次闖了禍這福澤直隆起了說教的興趣——年紀大的人都有這毛病的——他有些不想去,但對方剛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拒絕也不太好意思,便點頭應道:“明白了,福澤先生,我明天會早些過去的。”
說完他看福澤直隆好像身體狀況不太好,不由就上前扶了了一把,但手一搭上福澤直隆的手臂就覺得他手臂上的肌肉一彈,但卻沒什麼力道。他裝成沒發現的樣子又關切問道:“福澤先生,我看您有些累了,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他們倆已經在治安所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北原秀次覺得該走了,而福澤直隆搖了搖頭說道:“我在等人。”
“等什麼人?”
“兩個朋友,通知的有些倉促,到的有些慢,可能還要等一會兒,北原君若是有事可以先回去,沒關係。”福澤直隆沒說得太細,而北原秀次以為是他要向託了關係的熟人道謝,那他肯定不能先走,畢竟他才是最終受益者,便笑道:“那我陪您一起等吧!”
“真沒關係的……”福澤直隆剛笑著說了半句,街角那邊轉出來了一輛黑色的f田皇冠,車速飛快,一個急剎直接停到了他們面前,輪胎上一陣輕煙,接著車門一開,跳下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掃了北原秀次一眼,看他只是個少年也沒放在心上,齊齊向著福澤直隆九十度鞠躬:“師範,十分抱歉,我們來晚了。”
“哪裡,是我通知的太倉促了,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福澤直隆有些費勁的鞠躬回禮。
北原秀次也跟著福澤直隆還禮,用餘光掃了一眼眼前這兩個人——彎腰之間頸後露出了紋身一角,理著山本頭髮型,穿著無標識的黑西裝白襯衣,八成是rb黑幫。
這兩個黑西裝根本沒在意北原秀次,行完了禮後,其中一個就關切的向福澤直隆問道:“師範,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
福澤直隆溫和笑道:“不是大事,只是遇到點小麻煩。佐佐木君,我記得你們的地盤是在這一片吧,有個叫太田建業的人你們認識嗎?”
“認識但不熟,就在賭場見過幾次,是個沒什麼出息的傢伙……是得罪了師範?要取他瓢嗎?”
“不用,只是想和他談談,又怕話說不到一起去引起了更大的麻煩,所以只能麻煩你們出面一下了。”
佐佐木擺了擺手,他身邊的同伴直接去開車門了,而他低頭道:“師範請不要這樣說,以前承蒙您照顧良多,這麼多年來一直想有所回報但卻始終沒機會,所以請您千萬不要客氣,有事儘管吩咐就是!”
這兩個大漢很是恭敬客氣,但福澤直隆依舊十分溫和,連聲謙讓:“言重了,言重了,佐佐木君。”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