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北原秀次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一齣,換了他,絕對不可能再來的,而冬美偷偷伸著小手拉了拉他,附耳說道:“她父親剛過世,挺可憐的,這幾天讓讓她,小事就別和她計較了。”
她脾氣暴躁歸暴躁,但對親情還是挺看重的,大事上原則性很強,之前沒見鈴木乃希罵得很歡,但真見了她這可憐的樣兒,又有些於心不忍了——車費是挺貴的,但看在她爹死了的面上,緩兩天再和她算吧!
她本性還是個嘴硬心軟,特別善良的蘿蔔頭,而北原秀次無語的看著她,忍了忍沒說——她爹就是她派人幹掉的,雖然她也是不想束手待斃,有她的苦衷,但這妖精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鈴木乃希看他們兩人在竊竊私語,又哀聲道:“我現在舉目無親,想來想去,就只能來這裡了,你還要趕我走嗎?”
她演流浪狗能得奧斯卡,冬美看了看她,更於心不忍了,奇怪問道:“趕你走?你們因為什麼鬧翻了?”
鈴木乃希搖了搖頭,沮喪道:“我不知道北原老爺為什麼那麼生氣,你問他。”
冬美轉向了北原秀次,“她怎麼惹到你了?”
北原秀次懟了鈴木乃希,她不怎麼奇怪,北原秀次以前也沒少懟她,但理由就有點好奇了,畢竟北原秀次的性格很溫和,自制力很強,很少發脾氣,屬於很難情緒失控的理智型人種。
北原秀次吸了吸鼻子,盯著鈴木乃希憋屈得要命,他很少被人壓得翻不了身,這種感覺並不愉快,特別是對他這種自尊心強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但他憋屈了一會兒,只能說道:“看不慣她的生活作風,那種不要臉的勁兒。”
讓他對冬美承認他和鈴木乃希這妖精睡了一晚,有點心理障礙——應該承認並求取冬美的原諒,但實在說不出口,感覺很心虛,不知道冬美會有什麼反應。
要說,至少也要找個好時機單獨說,不能在公共場所大吵大鬧,毀了感情就完了!
鈴木乃希馬上打蛇隨棍,乖乖道:“以後我改,你不要生氣了。”
冬美覺得沒什麼,奇怪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了,她又懶又嬌氣,生活習慣本來就不好,有什麼可生氣的。”她說完直接拿了主意,“讓她在這裡吃飯吧!”
畢竟鈴木乃希老爹剛沒了,已經成了孤兒,冬美覺得容忍幾天這個臭屁精也沒關係,等她走出失去親人的陰霾後,再把她吊起來打都無所謂,順便把那一千三百一十二頓飯錢也要回來。
鈴木乃希輕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輕聲道:“謝謝你,矮冬瓜……我好餓,一天沒吃東西了,能不能……”
“我馬上去看看飯怎麼樣了。”冬美今天很好說話,馬上爬起來去找春菜了,而北原秀次等她出了門,眼神迅速失去了溫度,像毒蛇盯著青蛙一樣盯著鈴木乃希,冷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脾氣也說不上好,現在越來越火大了,考慮要讓這死妖精知道點厲害了——我護著你沒被人殺掉,但你就沒想想,真讓雙方反目成仇,我能不能宰掉你?
鈴木乃希看了他一眼,低下了頭,似乎有點怕了,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拿手輕輕撫摸著小腹。
北原秀次視線不由自主就落到了她那平平坦坦的小腹上,頓時一陣頭皮發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不傻,知道就算真那什麼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但還是感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