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說是來吃飯的也不犯法,不過冬美還是有些為難——這正是當忙的時候,這傢伙跑來幹什麼?
式島葉看著人聲沸騰的居酒屋有些不喜,隨口道:“明天就是地區大賽一回戰了,給你發郵件你也沒回,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幸好來了!”
她是大前輩,對學妹不用客氣,有什麼就說什麼。
她不只來看冬美,她對劍道部成績很上心,畢竟今年就是她最後一年了,再不出成績她三年社團生涯就要毫無成績收場,所以今晚轉著圈子讓部員們靜心蓄力,嚴禁打工玩鬧,好明天比賽打出好成績,至於式島律那是又給她抓了壯丁,負責給她帶路的。
“明天就是地區大賽了嗎?”冬美也愣住了。她現在父親病重,店裡超忙,早起去備食材,上了學除了上課就是打瞌睡,放了學還要去醫院探望父親,然後照顧妹妹,晚上當服務員,哪裡還有腦子記那些。
“五天前我就發郵件通知你了,你不是還回復了嗎?”式島葉看了看冬美,發現她穿著料理服包著頭巾,明顯一副正在工作中的樣子,微微有些不滿,“今年我們是一定要出成績的,令尊在不在,我幫你請一晚假,你好好蓄養精神,明天不要發揮失常了。”
說著她就不管不顧往廚臺走去。她是對冬美寄予了厚望,冬美別看矮小,但在女選手裡面已經算是一等一的實力了,說不準能衝進全國大賽。但她走了兩步就頓住了,而式島律正替姐姐羞愧道歉:“福澤同學,給你添麻煩了……”但他說了一半也說不下去了,看到了廚臺那裡正忙活的北原秀次,一時愣住了。
北原君怎麼在這裡?
北原秀次出現在哪裡他都沒這麼奇怪,但出現在冬美的店裡就有些接受不了了——他可是親眼看著北原秀次踩著冬美砍腦殼的,也聽過冬美那一聲“一世之敵”,他一直覺得這兩個人算是有著“深仇血恨”了。
冬美回頭看了北原秀次一眼,發現這傢伙根本沒看這邊,正低頭烤魚呢!她莫名其妙覺得有些心虛,有種被人抓了奸的感覺,連忙閃身就想擋住他們的視線,可惜身高不夠,沒半點用。
式島葉轉頭問式島律道:“那個是不是你那位成績很好的朋友?姓……姓什麼來著?也在咱們劍道部?”
式島律失神答道:“是北原君,我們年級的二位!”接著轉頭問冬美,“北原君為什麼在這裡?”
冬美默默無語了片刻,心裡有點煩了,這關你們什麼事?但她不太想得罪式島葉,雪裡在田徑部能得到專人指導還是她求式島葉出了面拜託了同輩,對方能求了朋友指導妹妹,那自然也能求了朋友把妹妹弄去搬跨欄坐冷板凳,最後忍了忍說道:“前輩,明天我會準時去參加比賽,但現在店裡客人太多,我脫不開身……”
她著話就有客人要求添酒點單了,她回頭望了一眼,想了想這麼堵在門口也不是個辦法,便伸手道:“請先進來坐吧!”
她領著式島姐弟進了店裡,但也沒位子了,只能在廚臺一側硬添了兩把椅子把他們安置下,然後趕緊賺錢要緊,掉頭先去幫客人續杯點單,只匆匆向北原秀次交待一聲。
北原秀次聽到冬美的話一抬頭注意到了式島律,有些驚訝地問道:“阿律,你怎麼在這裡?”接著轉頭望向了式島葉,辯認了一下——除了蘿蔔頭冬美、爆裂身材雪裡,一般特徵不明顯的普通女生他分不太清誰是誰——遲疑著問道:“這位是式島前輩吧?”
式島律無語了,該是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吧?難怪你會和h班的福澤雪裡同學交好,原來你在她家裡打工啊!這還是當了廚師?但你不是和c班的福澤冬美同學是仇人嗎?
式島葉更是無語了,看著他問道:“你也是劍道部成員,結果連自家部長都認不出來嗎?”
“抱歉!”北原秀次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