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同學,福澤同學?”
“誒?”福澤冬美身子一正,揉了揉眼睛說道:“不好意思,開始上課了嗎?”
“啊,不……那個,下節課在劍道場上,福澤同學不準備過去嗎?”
福澤冬美怔了一會兒才記起了課表,連忙說道:“謝謝,我馬上過去。”
“那就這樣啦,記得帶上劍道衣,過會兒見。”那位女同學擺了擺手當先走了,福澤冬美這才環顧了一下教室,發現班裡已經沒了人,想必早早都去劍道場更衣室換衣服了。
教室的推拉門沒有關,隱隱從走廊傳來竊笑聲,“那個福澤怎麼整天打瞌睡?”
“也不算打瞌睡,上課她還是很認真的,只是課間趴著休息而已。”
“這樣也不正常吧,會不會是她虛報了年齡,其實今年才十一二歲,身體受不了高中的學習強度?”
“噓,小聲!這樣背後議論別人可不好。”
“這裡就咱們四個,沒人會聽到的……”
聲音漸漸遠去,福澤冬美抖了抖小耳朵心裡有些生這些八婆的氣——她聽力超級好的,畢竟家裡整天吵吵個不停,要是沒有對聲音的細微分辯能力可管不了那些喜歡背後搞小動作的傢伙們。
她在心裡給剛才議論她的幾個女生記了筆小帳——除了那個好心叫醒她的——打算以後有機會小小報復一下,然後去了教室後面找到了自己的櫥櫃,翻出了劍道衣、大袴和包頭巾,然後扁了扁嘴,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今年家裡的開支增加了許多,收入卻偏偏相反,遠遠沒有達到預期,害的自己才這麼累,這些八婆知道什麼啊就這麼背後議論自己……
都怪那個病秧子和那個小白臉,破壞了自己完美的計劃!特別是那個小白臉!
對了,下節是劍道課啊,好像是大課來著,一直想打那個小白臉一頓出出氣卻找不到機會,今天看看能不能行……先狠狠打他一頓報了後辱之仇,等進了特進科奪了一位再和學校講講條件。
讓你侮辱我,讓你裝不認識我,讓你害我虧錢!福澤冬美心裡拿定了主意,拎著包包往劍道場去了。
…………
“我說,北原,你好像瘦了啊!哎喲,好痛!”
劍道場男子更衣室裡,北原秀次正在換劍道衣,但如同腦後生了眼睛,反手一拍打掉了內田雄馬伸過來的“鹹豬手”。
內田雄馬摸著手背,懷疑自己眼花了,但手卻又疼得厲害。不過他不介意,轉頭問式島律道:“阿律,北原是不是瘦了?”
式島律正躲在一個角落裡遮遮掩掩換衣服,聞聲望了過來,看北原秀次裸著脊背,身上竟然筋肉條條分明,臉上不由浮出了兩片紅暈,小聲道:“北原君身材一向是很好的。”
“哈,你在說什麼?我是在問你他是不是更瘦了……以前他就很瘦,現在更瘦了吧?”
北原秀次套上了棉質的劍道衣,沒好氣地說:“我最近運動量大!”
“運動量大?你真在家裡練劍道啊!”內田雄馬不死心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驚呼道:“好硬!你真有肌肉了!”
式島律馬上投來了關心的眼神,柔聲道:“北原君真的開始練了嗎?”他走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摸北原秀次的胳膊,只是歪頭紅臉目測了片刻,“那個……剛開始要控制訓練強度,萬一把肘和腕練壞了就麻煩了。”
這式島律有時比較娘,或者說是比較靦腆,北原秀次對這種軟性子的人都比較客氣,聞聲後感謝道:“我知道了,謝謝你,阿律……我也能叫你阿律嗎?”
式島律有些欣喜道:“當然,我很高興。”接著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換了話題,“過會兒我幫北原君看看架構、素振姿式吧,用正確的姿式練習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