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實在是過獎了,您滿意就好。”北原秀次微笑著應了一聲。他現在對這個一杯就喝痴呆了的傢伙不太重視了,感覺他應該是少見多怪——北原秀次知道這是好酒,但他不想碰酒,嘗都沒嘗過一口,沒有直觀感受,現在看看安芸英助這樣兒,不但理解不了,反而有點想笑。
福澤家情況也差不多。冬美和北原秀次一樣,只關心投入和產出能不能成正比,雪裡只覺得好玩,夏織夏紗只關心加班費,就春菜踏實對待了,想一直搞下去,但她夾在中間說了不算。
北原秀次客套完了又準備去安撫別的客人,但安芸英助終於和他說上話了,不肯放他走了,連忙掏出了名片,微微鞠躬雙手各捏了一個角,恭恭敬敬遞了過去:“剛才失禮了,北原桑,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請多關照!”
之前雙方的自我介紹是以安芸愛為中心的,算是同學友人家人性質的,但現在就是社會層面上的互相介紹了,明顯鄭重了很多。北原秀次有些驚訝,連忙擦了擦手後雙手接了過來,同時說道:“抱歉,安芸先生,我沒有名片。”
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名片,發現上面寫著“喜久喜酒品株式會社部長”、“雪見酒造總監督”、“全國清酒鑑賞大會常任理事”等一大串頭銜,不由吃了一驚。
難怪喝個酒這麼挑剔,原來是個賣酒的啊!
安芸英助也沒隱瞞,直言道:“讓北原桑見笑了!今天之所以來,原本是想和貴店達成合作意向,只是沒想到另有收穫,能見識到這麼完美的清酒,真是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北原秀次有點明白了,這是吃飯順便推銷一下酒嗎?他對這個興趣不大,他們一晚也就百十個客人,正常清酒也就是消耗六十瓶左右——不是所有人都喝清酒的——普通一瓶在2000~4000円之間,總計也就賣個十七八萬円的樣子,利潤更是隻有三萬円左右,就算再加高價名酒的利潤,也不過四五萬円左右,根本不是營收大頭。
所以,就是安芸英助從酒造直接供貨也沒有多少吸引力……主要是純味屋每種都是幾箱幾箱的進貨,酒造又不會在市區,不一定肯給他們送貨上門。
以前冬美被他使喚來使喚去的不太心疼,但現在是預備女友了,感覺還是要珍惜一點,就別讓她拉著板車跑出大老遠去磨那兩根小短腿了——本來就很矮,還是養養爭取能再長高點!
他直接笑道:“您真是太客氣了,偶爾試製了一下,能合您口味真是萬幸……將來我們需要酒,一定聯絡安芸先生。”
這話其實就等於不聯絡了,但安芸英助不介意,只是認真望著北原秀次說道:“北原桑太過謙虛,您的實力透過這瓶妙釀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說完後又雙手扶膝,低頭認真請求道:“現在鄙人有個無禮請求,能不能請北原桑出任雪見酒造的特別顧問?雖然十分冒昧,但我的心意是真誠的,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