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高興的一大步,不輸給阿姆斯特朗踩在月球上的第一個腳印。
而雪裡禮貌還是有的,也樂呵呵鞠躬道:“式島同學,你好啊,秀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請多關照。”
式島律也趕緊回禮自我介紹,日本人之間互相認識相當麻煩,這也沒辦法。不過他有些驚疑,陽子沒太關注,偷眼仔細看了雪裡一眼,遲疑著問道:“福澤……是福澤冬美同學的妹妹嗎?h班的那位福澤同學?”
福澤冬美同學應該和北原君關係相當惡劣吧?怎麼會帶她妹妹來,而且聽起來關係好像還很親密的樣子?
北原秀次在一旁笑著插言道:“沒錯,是她,你聽過她的名字?”
式島律有點走神,本能答道:“聽說過,福澤同學最近還是很有名的,被各競技系社團借來借去,很受……”他說到一半自知失言,住口不說了。
北原秀次聽得一頭霧水,這什麼意思?雪裡又在學校搞出什麼飛機了嗎?
雪裡卻不在乎,直接對式島律說道:“你還是叫我雪裡吧,福澤來福澤去的,我分不清你是在說我還是說我姐姐了……秀次的朋友我信得過,以後我們就是生死相托的好友了!”
式島律一愣,咱們剛認識友誼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不過他心裡有點明白了北原秀次和她的稱呼為什麼聽起來比較親密了,心裡舒服了一些——他還以為北原秀次平日裡對他多有隱瞞——便笑道:“那雪裡同學也可以叫我阿律!”
他的為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家教極好。
雪裡很痛快的叫了一聲“阿律”,她對這種事不怎麼在意的,只是張望著球場,聽著裡面的動靜——別的隊伍在比賽,不時有微弱的歡呼聲傳出。
她有點心急道:“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式島律說了聲好,掏出了幾張招待券便帶隊往球場通道走去,而北原秀次牽起了陽子的小手,防止球場裡面萬一比較混亂,別不小心把自家妹妹搞丟了——他從沒有到體育場看過棒球賽,萬一像是足球賽那麼亂呢!也不知道有沒有棒球流氓,還是要小心的。
既然把人帶出來了,就是自己出事也不能讓她出事,必須負起責任。
而陽子屬於那種比較早熟一點但卻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孩子。她的人生超級簡單的,就是窩在家裡被老媽無視,然後上學在學校裡當個小透明,盡了一切可能不給別人添麻煩。
如果不是北原秀次,她根本不會也不敢跟別人跑這麼遠。
她也緊緊回握著北原秀次的手,準備人生中第一次在真正的球場看真正的棒球比賽,和她的歐尼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