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了學後鈴木乃希去了棒球部,看樣子不把學校的棒球部玩散架不算完,而北原秀次早早就等在校門口,準備回去和小蘿蔔頭一起包夾雪裡繼續補課——爪子好了那就應該繼續學習了,別想逃避。
但等了許久才等到冬美把雪裡抓出來,而往車站走的路上,冬美黑著一張小臉,不時警惕的看看北原秀次,而這麼看了四五次後,北原秀次終於忍不住了,柔聲道:“冬美,早上的事……”
冬美羞惱的看了他一眼,拿著書包擋在胯部,怒道:“你不用解釋了,你這個死變態,你想幹什麼我一清二楚!”頓了頓,她又大叫道:“別叫我的名,我和你沒那麼熟!”
北原秀次愕然,你這是吃槍藥了嗎?再說讓互稱名不是你提議的嗎?
不過他犯錯在先,屬於理虧一方,雖然這蘿蔔頭又開始不講理了,但他還是退讓了一步,說道:“你生氣我理解,早上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不是在為早上的事生氣……不,早上的事我也很生氣!但我更生氣的是……是……”冬美看著這個陰險的傢伙,小嘴都氣哆嗦了——怎麼拆穿他的真面目呢?那種話自己也說不出口啊,而且還沒發生……
北原秀次耐心等待著,但等了半天也沒見冬美“是”出什麼來,不由問道:“是什麼?”
冬美憋住了,今天她想了一天這事兒了也沒想明白。
要是北原秀次正兒八經的追求她,那她肯定要拒絕的——至少拒絕三次,她沒那麼廉價,男生一追就能追到手——但最後答應不答應先不說,至少也不會生氣,嘴上言辭拒絕,心裡說不定還有點小開心,因為至少證明了她的少女魅力,就連北原秀次這種臭屁的傢伙也要拜倒在她的校服短裙之下,有種小無敵的感覺。
她可以接受北原秀次喜歡她這個人,但接受不了北原秀次貪圖她的……貪圖她的身體,感覺超級害羞,一想就想跳起來大喊大叫。她理想中的那種交往、那種愛情不是這樣的,應該是超級浪漫的,兩個人大手牽著小手,春天走過櫻花雨,夏天共撐一把傘,秋天一起拾楓葉,冬天一起迎初雪。
反正絕對不可以有什麼色色的東西,感覺很受侮辱!
雖然北原秀次貪圖她的身體莫名其妙讓她隱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但這反而讓她更加惱怒了,甚至連自己都氣上了。
北原秀次又等了一會兒,見小蘿蔔頭憋得像要原地爆炸了一樣,還是沒說話,更奇怪了,再次誠懇問道:“在生什麼氣,請告訴我吧!”
他得知道才能有的放矢的道歉。他深刻自我反省過了,不管早上的話是不是存心的,但至少傷害到了無辜的人,那他就算不補償也應該好好道歉,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但冬美又憋了兩憋,眼淚都滋出來了,羞壞了,大叫道:“你知道是什麼事,你、你……你的陰謀我早看穿了……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
說完她拿書包擋著屁股,兩根小短腿倒騰得飛快,連巴士也不坐了,直接向家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