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直隆方臉濃眉,臉色臘黃,穿著藍色的細布吳服,氣質溫潤中卻又夾雜了一絲鋒銳之氣,但偶爾又會悶咳一聲,似乎身體很虛弱,讓人感到整個人各方面都有些微微不協調。身材放在rb人中算是高大了,不過消瘦的有些厲害,像個骨架子,而且一低頭之間,頭髮竟然有些花白——看福澤冬美的年紀,他應該是不到五十歲的,但卻給人一種垂垂老朽之感。
但別說五十歲了,就算是四十歲也是北原秀次年紀的一倍,北原秀次還不太習慣這種長者向晚輩直接鞠躬道歉的事,只能微微側了身,客氣道:“其實不是什麼大事,福澤先生不必如此。”
他不受這一禮,嘆了口氣,想了想自己其實也沒吃多少虧,而且說實在的,他算把人家女兒全打了一遍,便也欠了欠身,客氣道:“誤會解開了就好,福澤先生,我準備告辭了。”他說完望向了春菜,他的打工授權書還在她手裡,“福澤小姐,可以把檔案還給我嗎?”
福澤春菜一聲不吭,在校服兜裡翻找了起來,而福澤直隆直起了腰,輕輕咳了兩聲,客氣問道:“多謝體諒,不過……北原君是在尋找打工地點嗎?”
北原秀次對這位中年大叔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這是個講道理的人,沒有一味袒護女兒,能分清對錯,這其實很不容易,比一般熊孩子的熊家長強多了。他客氣道:“是的,福澤先生。”
福澤直隆微微沉吟了一下,建議道:“那不如在我們純味屋打工吧,怎麼樣?”
北原秀次剛要推辭,卻聽福澤冬美猛然叫道:“不行!他不能留在這裡,他是我一生之敵,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福澤直隆衝冬美怒喝一聲:“大女,不准沒禮貌!”
福澤冬美氣焰稍弱,不過轉眼又大叫道:“咱們家又沒準備僱人,為什麼要僱他?”
“我本來就準備添人手了,職介所那邊我剛打過招呼。”
“生意本來就不太好,還要再開一份薪水嗎?你怎麼想的?我不同意!”
福澤直隆耐心說道:“生意不好也算不上壞……我是看你們太累了,希望你們可以輪流休息一下才打算多加個人手。你不考慮你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幾個妹妹,難道要她們連休息時間都沒有,整日栓在店裡嗎?”
福澤冬美語塞了片刻,暴躁叫道:“就算要僱人也不能僱他!”
她真的是急眼了——她受了多少委屈有誰知道?當著近百人的面被打哭了,這可不是在幼稚園的時候了,搞不好就是終身笑柄!
北原秀次在一邊輕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沒想留在這兒,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便插話道:“福澤先生,您的好意心領了,我沒準備在這兒打工。”他又不傻,在這兒打工周圍全是福澤家的人,關係又緊張,真是要多尷尬就多尷尬。
福澤直隆嘆了口氣,“小女頑劣,讓你看笑話了,北原君。”他接過了那張打工授權書看了一眼,又輕聲問道:“北原君不是名古屋人吧?”
“嗯?不是,我是從……從鳥取縣到這兒來的。”
“以前也沒有打工經歷吧?”
“沒有……應該沒有。”
福澤直隆一笑,“那找第一份工可並不容易,一般來說店主還是希望僱傭知根知底的人,最好有熟人介紹才好,再或者是有經驗的人。”
北原秀次沉默了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看了看福澤冬美髮黑的小臉,還是婉拒道:“多謝您的提醒,福澤先生,不過我和令愛之間……所以實在無法在這裡工作。”他也算是心思多的,見福澤直隆一直力邀有些想歪了,“瀉藥的事我不會對外人提起的,請您不必擔心。”
餐飲業應該是比較怕這個吧?茶裡有瀉藥,誰聽了都要心虛幾分,傳出去客人還怎麼敢上門?這福澤家的女兒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