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成黑幫預備役的。
她拼了兩年,熬出了近視眼,拖拉著雪裡進了私立大福,這才為兩個人的人生打下了個良好基礎,而她能有這種覺悟自然也是受社會上的影響——進入二十一世紀後,日本很多教育界人士也在反思所謂的“寬鬆教育”是不是太坑爹了。
有些人認為寬鬆教育沒錯,是路子走錯了,全是內閣的鍋,想換首相換內閣重定教育政策;
有些人則認為寬鬆教育誤國害民,根本就不該搞這玩意兒,還是回到以前,實行嚴厲的應試教育——現代教育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學生進入合適的學校,按才智培養,雖然應試教育比較殘酷,確實會有犧牲者出現,但不能因為同情那一小撮人而集體掉進溝裡,因小而誤大,集體放羊,那更不公平。
這屬於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兒,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依北原秀次現在的見識也說不好誰對誰錯,但他聽著長野原的講話和分析,只見她就盯著分數,考入人數,馬上就明白了——這傢伙是嚴厲教育派,想恢復日本昭和中期那一套,很反對寬鬆教育。
那依這種作派,以後她怕是會體罰學生,強迫學生把一切精力放在學習上,唯成績論——這個他不怕,說真的,寬鬆教育出來的日本學生他剛適應了環境就不怎麼放在眼裡了,全是一幫懶鬼,不足為懼,目標直指一位,但昭和中期的教師很反對交往啊,認為十惡不赦,就和以前中國學校八十年代抓早戀一樣,抓住就當場擊斃,這可怎麼辦好?
自己現在兩位女友,一個就坐在前面,回頭這嚴厲派發現了,還不得玩命懟自己來殺猴駭雞?
他心思複雜,聞一知三,頓時很是警惕,而長野原一通分析猛如虎,說得天花亂墜,下馬威給的十足十,告訴他們這幫學生將來是和名高校的頂尖學生比拼,而私立大福其實是所很一般的高校,在這裡排名前列根本沒卵用,接下來兩年不專心致志,等高考時就要被吊起來打,根本上不了a級以上的名大學,以後像是東聯那種大銀行、大商社根本進不去!
接著她也不玩明煮那一套,直接就頒佈班規,要求提前到校,新增早讀,下午放學後的時間也別浪費了,建一個新社團,全班自願參加,名字就叫“大福學習會”,社團活動是集體學習,她親自充當社團監督——說是自願,但看她的表情,明顯誰敢不參加就要修理誰。
她細細說了很久,而北原秀次聽著聽著,硬生生聽出了中國高中的感覺,頓時真是無語了,只是萬幸長野原還不敢和當前教育政策硬頂,沒再弄個晚自習出來,但她建議所有人都儘量晚上參加校外補習班,需要介紹的來找她,保證便宜又正規。
全班同學都懵了,但一時沒人當出頭鳥反對,而長野原說完後,最後強調道:“這班裡四十個人,但只需要三十個就夠了,誰想退出直接找我說,而且在未來兩年你們會很恨我,我明白,也不用你們喜歡我,但在十年後你們會感謝我,由衷的感謝我,到時你們會在某一天給我寄張明信片,告訴我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就像我以前的學生一樣!”
班裡鴉雀無聲,在場的人對以後加強學習都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要加強到這地步,連正常的高校生活都沒了——這裡面也有社團活躍者,也有平時打工的,並不是完全一幫書呆子,瞬間感覺以後業餘生活全泡湯了。
沉默不代表同意,只是暫時沒人敢反抗,而長野原不在意,她是拿著尚方寶劍來的,至少要折騰出一個東大或京大生,而其他人在高標準嚴要求下,進次一級的名校也不在話下。
她自顧自問道:“好了,現在我需要一個班代表幫助我管理班級,誰自願?”
還是沒人吭聲,但學生們互相看了看,不由一起望向了北原秀次,北原秀次低眉順眼望著桌面——別看我,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