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手持一把真正的打刀,這十幾個人不夠他三分鐘殺的。
現在太田家的人亂糟糟的和一群雜兵沒什麼太大區別——說不定還不如雜兵呢,根本沒有半點組織紀律性可言,攻擊亂七八糟。
北原秀次控著木刀每次斬擊都精準無比,以攻代守,而且專挑人體脆弱的地方下手,務求一擊就讓對方暫時失去反擊能力,選的不是臉鼻就是神經密集之處,腳下也沒閒著,手上忙不過來時就飛腳踢鳥——小野一刀流其實頗為陰毒,手上砍人,偷偷飛腳踢對手蛋蛋的技法都有四五種。
長長一條走廊,北原秀次片刻間竟然斬到了頭,而身後一片慘叫痛呼——雖然rb劍術流派多利用刀劍鋒銳殺人,並不要求每次斬擊都力大無比,現在北原秀次拿著沒開刃的木刀打碎骨頭不至於,但木刀砍在臉上還是一刀一個血印子,奇痛無比。
北原秀次轉身吐出了口濁氣,剛剛貼身互斬,對方人多勢眾,他只要有哪一刀沒斬好就有可能被對方抱住,身形略一停就是被按地暴打的節奏,也是極為緊張的,這會才有空換氣。而他略一調息,看著太田家的人雖然氣焰大弱,不少人被打得頭破血波,但仍然開始三三兩兩重拾武器,便再次劍尖前指,大踏步殺了過去……
他在外面走廊上來回衝殺,慘叫呼痛聲連成一片,公寓內小野陽子嚇壞了。她在屋裡團團轉了幾圈,想出去幫忙又怕給北原秀次添亂,不出又實在無法安心,最後一咬牙決定拼了,開始在屋裡尋找武器,準備死也要和北原秀次死在一起。
但北原秀次根本不在家裡開火做飯,真是連把菜刀都沒有。她轉了好幾圈硬是沒找到任何能做為武器的東西,最後從洗手間裡抄出了滿是彈性的晾衣杆,衝百次郎叫道:“百次郎,你在屋裡躲著,不要出去!”
百次郎原本在那裡瑟瑟發抖,但眼見小野陽子握著晾衣杆小臉上全是決然,身子猛然顫了一大顫,竟然很神奇的不抖了,狗眼也開始充血,牙也呲了起來,一聲不吭追在小野陽子身後也準備去玩命了。
但北原公寓的門是向外開的,而樓道走廊裡正一片混戰,人擠人呢,小野陽子開了門後推了幾推都被頂了回來,她也不管了,從門縫裡伸出了晾衣杆亂捅,帶著些哭腔大叫道:“歐尼桑,你沒事吧?歐尼桑!!”
那道門縫她出不去,百次郎卻身材嬌小,擠了擠硬擠出去了,張嘴就咬住了一個人的腳腕開始玩命撕扯,讓那個正抵擋著北原秀次衝擊的混混直接慘叫起來。
北原秀次正在進行第三次衝擊,始終要求同一時間接敵數不超過兩人——他在冥想戰中被同級浪人劍客拿著刀圍著砍了好久也是經驗豐富——剛巧衝到了公寓門口附近,見百次郎跑出來添亂又快衝了幾步,一個突刺放倒了門口的敵人,一腳將百次郎又挑回了屋內,叫了聲:“關好門,陽子,別讓我擔心!”
他這略一停馬上有人上前偷襲,北原秀次控著木刀將他的武器捲開,用刀柄猛擊了他面部,然後抬腳踢到一旁,也不等陽子回話了,直接奪過了晾衣杆再次將門關嚴了——這防盜門沒專業工具普通人輕易弄不開的,陽子在裡面他才能後顧無憂。
他拿著木刀砍了兩條半走廊也是氣喘吁吁,但這會兒腎上腺素急速升高下手也越來越狠毒了,見身邊剛才被突刺捅倒的那傢伙正忍痛扶牆站起來,想也沒想拿著木刀就朝著他臉上砍去,一刀接著一刀,那人用手抱著頭大聲求饒也沒停,最後竟然把人打了個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
而他身前身後都躺著不少人在地上翻滾呻吟,不少人一臉的血看起來極慘——北原秀次其實也不是完好無缺,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一團混戰的有時他避無可避,身上多少也捱了幾下子,不過他完全不在意,反而激起了骨子裡的兇性。
他活活砍暈了一個後,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