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啊,這我一個人進全是前輩的教室,萬一這信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頭會不會給打腫了啊?
內田雄馬一路狂奔,跑到了二年級e班找到了大浦清泉,看了看錶還有一分四十幾秒就要上課了,頓時一陣悲從心來——就算這邊不挨捧,回去老師也要收拾自己了,這倒黴事兒。
他肚子裡拼命罵,但乾笑著將信奉上,獻媚道“大浦部長,這是鈴木那丫頭給您的信。”
大浦清泉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說道:“內田君,你怎麼還在那裡待著?吃了不少苦吧?趕緊到我們這邊來吧!”
大浦清泉一直在挖鈴木棒球隊的牆角,其實要是能把棒球部人都挖完了,就剩下一個鈴木乃希的話,那原來的棒球部自然就算是無疾而終了,不廢部也算廢部。但原本近三十個人,現在過來了十六七個了,全是二年級的,而那邊還留著十二個,基本全是一年級的。
一年級的人他不熟,不好做工作挖牆角。
內田雄馬一臉為難,小聲道:“鈴木那丫頭很霸道的,大家都擔心走了她會報復大家,畢竟您是前輩,她不能把您怎麼樣,但我們這些人就不好說了,還要和她一起待三年呢!”
大浦清泉皺了皺眉頭,想訓斥內田雄馬兩句,但看到信上的那行字卻頓時大喜——對方竟然真答應了,而且沒提什麼條件。
他有些不太信,顧不上管內田雄馬了,連聲問道:“鈴木還有別的話嗎?”
他都做好了再受一次侮辱的準備了,比如許諾輸了下跪道歉什麼的,準備賭上自尊打這場比賽,但眼前這結果遠超預期的好。
內田雄馬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她什麼也沒說,只讓我來送信。”還好,看樣子不是壞事,不用捱打了。
他連忙又道:“大浦前輩,如果沒有別的事……鈴響了,要上課了,我得回去了。”
“去吧!”
內田雄馬抱頭立刻鼠竄,但回去上課還是晚了,被老師直接罰在走廊站著。他鬱悶壞了,但也不敢去找鈴木乃希抱怨,只能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不能給老爹惹禍,那鈴木乃希是個神經病,誰知道她會不會遷怒於人?北原家在鳥取縣,自己本身又有名氣,隨時可以轉學可以不怕她,但自己這種小人物還是儘量別惹她比較好。
他不但不敢抱怨,還得客氣的給鈴木乃希發了封郵件,告訴她信送到了,大浦清泉那小子很是感激零涕——忍辱負重吧!
不過這日子也沒個頭啊,要不要勸北原收了她,那至少看在北原的面子上,她得對自己客氣一點了吧?
他琢磨了大半天,等下午放了學,告別了北原秀次和式島律,然後直奔棒球場,一路跑得飛快。
而到了棒球場後剛換了衣服出來,就發現鈴木乃希來了,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不知道鈴木乃希今天要怎麼折磨他們。
這一個半月以來,他們就很少摸球棒,只要社團活動,除了跑圈就是練體能上力量,天天累得像是狗一樣,要不是鈴木花子這監督教師天天坐陣壓著,大家早造反了。
誰家打棒球天天舉槓鈴的?
其實這裡還能留下這麼多人,主要還是因為確實喜歡棒球,而學校就只有這一個棒球部,離開了就等於放棄了,都不太甘心。至於新成立的那個棒球精研部,根本不正規,裡面還全是二年級的前輩,進去了估計就是撿球的命,還不如留在這邊看看情況呢!
萬一這大小姐玩膩了,以後就不來了呢?
鈴木乃希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環顧了一圈後,發現比剛來時好多了,至少現在這裡每個男生都曬黑了,看起來也都結實了,說是衝擊明年的甲子園,那當然是痴人說夢了,但和快樂棒球派打一打,就算普遍小一歲,那身體素質也吃不了虧,甚至能佔到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