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美的小腳丫光著,為了減輕韌帶的壓力腳踝一側貼著“井”字型的醫用膠布,而且還有冷敷過的跡象,不過這讓中間的腫塊看起來更鼓更油亮了,確實像個鴨蛋一樣,不考慮雪裡比劃的大小,那形容的不算錯——這蘿蔔頭扭傷了後還又倔性發作,堅持蹦了半天,格外嚴重。
“疼得厲害嗎?”應該疼得很厲害的,北原秀次相當於問了一句廢話。
“不疼!”冬美小臉發青,嘴唇發白,不過小腮倒有三分嫣紅,左腳還在微微發抖,大概是被男生仔細觀察腳丫子害羞弄的。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這表情也不像不疼啊!你這種死鴨子嘴硬的精神其實也該算是一種病了吧?
北原秀次在心裡揣摩了一會兒,覺得上次幫冬美緩解胃痙攣算是挺成功的,那這次緩解一下扭傷疼痛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但他生性還是相當謹慎的,而lv5的技能也確實不能讓人放心。
他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拿定了主意,轉頭吩咐雪裡去把針灸套裝取來——福澤直隆的,這傢伙以前幹過醫生,家裡工具挺全。
很快工具就被取來了,北原秀次取了一根1.5寸針開始消毒,而雪裡看著銀光閃閃的針有些敬畏地感嘆道:“你還會這個啊!”
她以前見過老爹福澤直隆給人施針,很是仰幕這種技巧。
北原秀次沒答話,正忙著在腦裡搜尋那些並不鮮明的治療方法和施針手法,而冬美看著針顫聲問道:“你有把握嗎?”
這以前也沒見這傢伙練過啊,不會是在拿自己試手吧?
北原秀次握住了她的小腳,在足背和和小腿交界處找到了足陽明胃經的“解溪穴”,說了一聲“有什麼不適就說話”,然後便屏著氣開始施針。
不是什麼人體重穴大穴,更不是什麼死穴,只是現在她的腳腫了不方便按穴推拿,就只能針灸了。
他輕輕將銀針捻進了冬美的解溪穴,然後輕彈了彈針尾,讓銀針開始輕輕顫動,然後看了看冬美的表情沒什麼不對,又開始依次向上施針。
雪裡不敢打擾北原秀次,退遠了些,只是好奇觀望,不怎麼擔心了——秀次這傢伙好厲害的,他出手肯定沒問題——而冬美也確實感覺到了腳上疼痛在緩解,歪頭看著牆不說話了。
這傢伙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回頭在日記本給他再畫個大圈好了。
但北原秀次又讓她把拳頭握了起來,託著她的小手仔細觀察“小節穴”在哪裡,而冬美困惑地問道:“我……我腳傷了,你要扎我的手嗎?”
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那是庸醫,北原秀次笑道:“上次你胃疼,不也是在膝蓋處找的穴位嘛,說了你也不懂,老實待著就好了。”
冬美的拳頭一點點,小巧玲瓏很是可愛,北原秀次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又看了看冬美的小臉,難怪你心眼兒不大——人的拳頭大小和心臟大小基本相當,冬美絕對有顆小心臟。
他捧著冬美的小拳頭考慮了一下自己反覆摸她小手肯定很尷尬,反正腿也紮了那也不差手了,便又開始施針,而冬美躺在那裡歪了會兒頭,又看了看他,憋了一會兒問道:“我輸了你就沒什麼話想說嗎?”
北原秀次有些驚訝,笑問道:“你想讓我安慰你?”
“不想!”
“所以我沒什麼好說的啊!”北原秀次繼續捻針,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其實他是相當欣賞冬美這股子敢鬥精神的。他也是一樣的人,甚至他覺得別看福澤家出了這麼多事,其實就憑冬美這股子鬥志,就算沒有他冬美一樣也能挺過來。
當然,沒他插手,估計福澤一家要遭一圈大罪,不過最終應該還是能過好,而且能過得比一般人好很多。
也許許多人覺得有鬥志沒什麼用,拼命努力很搞笑很傻,甚至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