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咱們去卡拉ok怎麼樣?阿律請客!”
“謝了,但我還要回去看書。”
北原秀次一口拒絕,對這內田雄馬不能太客氣,這貨臉皮極厚,給他根杆子他就能順著往上爬。他看了看身側走起路來有些“搖拽生姿”的式島律,又有些奇怪地問道:“式島君為什麼要幫著劍道社拉人?”
式島律低頭嘆了口氣,含糊道:“有些私人原因……抱歉,給北原君添麻煩了。
北原秀次沒太聽清更沒聽懂,不由自主就望向了“情報販子”內田雄馬,而內田雄馬果然不負他所望,馬上掀開了老底,“阿律的姐姐是劍道部的主將,應該是她姐姐逼他要找到多少人,不然就要收拾他。”
“五個。”式島律又嘆了口氣,估計在發愁餘下的三個還不知道去哪裡找。
“是這樣啊!”認識不久,北原秀次還真不知道式島律有個姐姐。他瞧了瞧有些娘氣但仍然很帥的式島律,猜想他姐姐估計是個大美人,不過這不關他的事,只是繼續問道:“這所學校對社團成員數有要求?”
式島律沒吭聲,內田雄馬直言不諱道:“人多從學生會要到的經費就多,比如出去比賽,報10個部員和5個部員批下來的錢肯定不一樣!”
“原來如此。”北原秀次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每天公告欄、前庭那兒有那麼多社團頂著大太陽汗流浹背地賣力拉人了,原來事關經費分配。
式島律替他姐姐辯解一句:“她多要經費也只是想讓社團成員出去比賽時能將狀態保持的好一點,平時能多進行幾次集訓。”
北原秀次理解的點了點頭,爭經費是社團部長負責任的表現,就算用點小手段也沒什麼不對。他繼續問道:“需要這麼招人,參加劍道部的人很少嗎?”
內田雄馬也不管劍道部嫡系成員就在一邊,嘿嘿笑道:“當然少!”不過轉眼奇怪起來,“以前你們學校劍道部人很多嗎?”
北原秀次趕緊含糊道:“沒注意,應該也不多吧……我想名古屋這邊是大城市,會不會多一些?”
內田雄馬斷言道:“只會更少!那種又臭又髒的運動誰會喜歡參加,也就是阿律他姐姐太霸道,阿律沒辦法才總去頂人頭。”
他話裡對式島律的姐姐怨氣很重,但式島律卻轉頭到了一邊,裝成沒聽見,竟然不替他姐姐正名,毫無弟弟自覺。
“又臭又髒?”別人的家人北原秀次不方便發表意見,連忙將話題微調。
“對,北原,你想想啊!夏天穿著劍道衣和大袴——純棉的!再包上頭巾——棉絨的!再戴上面甲、胴、甲手、腰垂——樹脂板和皮的!然後前輩高喊一聲‘素振’一百次,等揮完了竹劍,那臭味……我自己聞自己的都想吐,再加上別人的,簡直是地獄啊!而且吧,竹劍、護具全都容易受潮生黴菌,到了梅雨季一天不刷都不行。要是一年級生更倒黴,刷完了自己的還要刷前輩們的,那種綠毛滿天飛的樣子,看了保證三天吃不下飯!還有擦道場,夏天熱死冬天凍死,全都是酷刑,想起來都讓人難受……”
內田雄馬叨叨個不停,對劍道部怨氣沖天,最後說道:“那種運動就不是正常人該喜歡的,咱們去只是掛個名,填完了表趕緊走。我國中傻,給阿律的姐姐強迫練了一年,最後她畢業了才解脫,這次可不能再犯老錯誤了!”
式島律生怕北原秀次跑了,連忙道:“只是掛個名,應付了……應付了我姐姐後,咱們馬上就走。”說完,他又深深鞠躬,“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內田雄馬一把攬住他的脖子,嘿嘿笑道:“行了,我沒別的意思,咱們是朋友嘛,幫忙是應該的,不需要說對不起!是不是啊,北原?”
北原秀次笑著點了點頭,這種只走幾步路的順水人情他還是不介意幫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