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熱不顧後果闖出了禍,或者不分輕重走了歪路就行。
北原秀次對下川感覺也不錯,這人不太像老師,倒像是一個大公司的職員,特別好說話。他微笑道:“請放心,我不會誤了正事的。”
雪裡根本不知道約會是什麼玩意兒,冬美整天圍著家裡忙的團團轉,根本也沒心思約會,更何況他們住在一起,一天少說也要見幾十次面,約個鬼的會,完全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若非要說有,那就是現在小蘿蔔頭脾氣好多了,他們沒再吵架,至少沒再打起來。
北原秀次感覺這事兒就算結束了,詢問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回去自習了,下川老師。”
他說著話,站起來就要走,而下川伸手攔了他一下,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下週三年級卒業式時,你要代表一年級發言,提前準備一下。”他說著話還掏出了一張紙,“這是前幾年的發言稿,你看一看,比著寫一份差不多的就可以。”
這不是他指定的北原秀次,而是級部長指定的,但他覺得很合適。
北原秀次當代表,估計90%的學生都要服氣,但要是換一個,別人不提,他就得先考慮考慮北原秀次服不服的問題了。
北原秀次無所謂,接過紙來掃了一眼,發現都是些老生常談,就是回顧一下前輩們的照顧,表達一下分別的惋惜之情,最後祝前輩們高考順利,將要踏入社會的前輩們也能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等等……基本大同小異,很公式化的東西。
他只是驚訝問道:“三年級現在就畢業了麼?”
下川隨口道:“不早了,今年還略晚了一些……到了決定很多人一生命運的時刻了,怎麼也要讓他們接受一下後輩們的祝福。”
日本高考分兩大次。
一次是一月中下旬的全國統考,這個要錄取八成左右的學生,和中國六月高考性質相當;
另一次分若干小次,從統考出了成績後一直考到三月上中旬,叫二次檢測,也就是各大學獨立招生,獨立出題,考的是五花八門,由學生自主報名參考,招滿餘下的兩成左右名額為止……當然要交錢的,考試費數千円到數萬円不等,也不是亂考一氣的事兒。
如果統考上了,那自然二次檢測就不用考了,等著上大學就行了,但統考跪了,就得開始在各大學之間轉戰,一般能再考個三四次,算是最後一搏。
再考不上也就沒辦法了,要麼去補習班蹲一年明年再考,要麼就得進入社會參加工作了。
當然,各高校有推薦名額,各大學也有特招名額,前者就得看這高校能勾搭上哪些大學了,後者得就看學生的社團成績,但無論前後者都要參加第一次高考——比如雪裡被某大學看中了,她也不是直接就免試入學了,還是要高考,只是要求放低了些而已,但仍然有底線的,她要是一直單科考8分的話,想去純屬做夢。
現在高考季臨近了,大福私立學園也就要舉辦卒業式送三年級學生離開,畢竟也有不少人沒打算參加高考,沒必要一直扣著他們不放。
比如像高中畢業直接工作的,又比如打算出國留學的,這也算這些同窗了三年的學生最後相聚的時刻了,肯定要辦個儀式拍個照留個念什麼的。
下川把任務安排完了,又簡略說了一些卒業式上的注意事項,而北原秀次抬起屁股來就要走,但下川又把手一伸:“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
北原秀次有些無語的又坐了回去,這老師人是不錯,就是乾點什麼事都磨磨唧唧的。
下川輕聲道:“先給你透露一下,二月二十日有次突擊測試,你提前準備準備。”
“哦?”北原秀次來了興趣,詳細問道:“是關於特進班重新編組的測試麼?不等三月大考了?”
他一直以為一年級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