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不,五個人!
甚至他能透過聲音隱隱感覺出這些人身高沒有低於一米七的,那就完全不可能是福澤家的人了——福澤家唯一身高超過一米七的就是雪裡,而雪裡這會兒八成已經睡死了。
是入室搶劫還是福澤直炳父子來搶傳家寶?最近店裡生意火爆,賺了不少錢,而又沒有成年人坐鎮,有人起了貪心想幹一票也不是沒可能。
北原秀次立刻掏出了手機,準備先通知警察一聲再說。交稅不就是為了得到保護嘛,這時候不找警察什麼時候找?
但掏出手機一看,愕然發現沒訊號,而不死心的撥打了一下110,發現根本無法接通,全是急促盲音——就算沒卡也可以撥打緊急求救電話的,但這好像是被小範圍強行遮蔽訊號了。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天窗,要是大聲向鄰居呼救,怕下面的歹人會狗急跳牆,而下面最小的秋太郎還不到四歲,根本沒反抗自保的能力。要跑去鄰居家打電話,那就要留下一屋子女孩、兒童和歹徒面對面……
北原秀次把手機一丟,臉色陰冷下來,貓一樣竄到了閣樓口伏地聽了聽,發現下面有細碎且含糊的商議聲,用得是某種方言聽不太懂,可能是在按現場情況分派任務,要悄無聲息的控制住福澤一家,免得驚動了鄰居。
時不待人,北原秀次也沒多聽,直接又從天窗鑽了出去,從二樓半一落就落到了二樓,掛在了蘿蔔頭的窗戶臺上,而蘿蔔頭關窗睡覺但沒鎖死,北原秀次扒著窗縫一拉就開了,接著翻身鑽了進去。
北原秀次落地悄然無聲,而冬美的房間裡一片黑暗,只有滿滿的奶香氣。北原秀次也沒耽擱,直接往冬美床上摸去,但一摸摸了一個空——床上沒人。
他剛愣了愣就聽到書桌那兒有迷迷糊糊的喃呢聲,接著隱隱看到有個人從書桌上抬頭,似乎被涼風吹醒了。他暗罵一聲這死蘿蔔頭又趴在書桌上睡覺,連忙過去捂住了她的嘴,以防她叫起來驚動了外面的歹人。
冬美是經常學著習就趴下睡著了的,有時半夜滾到床上去,有時就這麼趴一夜,反正她是挺習慣的,還特意弄了一個聲感型的檯燈以防浪費電,但這半夜給人捂住嘴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微驚後毫不猶豫,一肘就向後搗去。
北原秀次根本沒防備,注意力都在樓道里呢,直接給搗了個結結實實,疼得直咧嘴,趕緊用力勒住冬美的小身體,手上捂得更嚴實了,像是要悶死她一樣,嘴裡還低聲急道:“別怕,是我!”
別怕你個大頭鬼!是你我才怕!你這是要對我下手了嗎?
冬美立刻分辯出了北原秀次的聲音,頓時由驚轉怒,憤怒中還有極大的委屈——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夜襲我?
你垂涎我的……已經控制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