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劍道是小眾運動,並沒有辦法和棒球、足球這種全國狂熱的運動相比,但雪裡還是混了一個《西日本新聞》體育版副版,還是組圖性質的——大概是記者搜不到雪裡的詳細資料,而她又拿了玉龍旗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子二十人敢鬥,十分罕見,必須重點報道,所以只能拿現場拍的照片來填充版面。
雪裡還是很上相的,一張穿著胴甲露著童真笑臉的特寫看起來超級可愛,絕對元氣少女,而比賽時被抓拍的照片看起來又英氣過人,非常有力量感。
雪裡看著報紙有些驚異,奇怪問道:“這是我嗎?”
冬美正坐在雪裡身邊發郵件向報社抗議。那記者是個混蛋,根本沒搞清楚她和雪裡誰是姐姐,報道上寫的是雪裡攜妹來參賽的,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的假訊息。
她沒好氣地說道:“除了你誰長那麼大臉,是你沒錯!”
雪裡沉吟道:“原來我在別人眼裡是這個樣子啊……”
冬美沒理她,她有點憋氣。她向北原秀次低了頭,天天被吊打,特訓了近一個月準備來玉龍旗決一死戰的,結果就打了兩小局就沒露臉的機會了,倒是這個笨蛋妹妹上來一個打下去一個,竟然還開創了女子組最好戰績。
她倒也不是妒忌,就是覺的自己辛苦白費了,很不爽——她想把雪裡挪到大將位置上去,換她去當前鋒,也想辦法混個敢鬥獎出來,但被式島葉直接拒絕了。
現在雪裡每一步都是在創造歷史,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哪怕下一場她只擊敗一人,那二十一連斬也比二十連斬強。
北原秀次含笑看了看生悶氣的小蘿蔔頭,也沒說什麼。這隻能算小蘿蔔頭倒黴,和天才做對當然是不幸的,但和天才站同一邊也沒好多少,很是悲哀——在天才刺眼的光芒下,所有人都是陪襯。
雪裡放下了報紙開始狼吞虎嚥,冬美髮郵件沒回音,跑出去打電話抗議去了,而小由紀夫藉機湊了過來,很是殷勤的給雪裡拿了幾個水果過來,然後撩了撩頭髮,有些帥氣的小聲問道:“福澤學妹,你有交往物件嗎?”
雪裡頭也沒抬接過了水果“咔擦咔擦”啃著,而小由紀夫等了一會兒見雪裡沒反應,有些不高興的輕叫道:“福澤學妹,我在和你說話!”
不過他叫的也不大聲,不太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覺得雪裡不錯,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還有共同愛好,而且也小有名氣了,配他正合適。
雪裡訝然抬頭,她本以為是在叫她姐姐冬美,沒想到是在叫她,滿嘴食物含糊地問道:“你有什麼事?”
“我是在問福澤學妹有交往物件了嗎?如果沒有我想約你看電影!”小由紀夫再次撩了撩頭髮,順便展露了一下手腕上的名錶,同時露出了一個很帥氣的笑容——這一年級生各方面條件都很好,就是這吃相好難看,交往了後要好好警告一下才能配得上自己。
雪裡看了看他,伸長了脖子把嘴裡的食物硬生生吞了下去,奇怪道:“交往物件嗎?那沒有。”
小由紀夫面上一喜,而雪裡又接著說道:“不過我有婚約者了,不能和你一起看電影,我必須對他保持忠誠,至死不渝,海枯石爛,同生共死!”
小由紀夫吃了一驚,你十六歲就訂婚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家裡還是傳統家庭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懷疑雪裡在騙他,實際上是變相拒絕,不死心地追問道:“婚約者?是誰?”
雪裡轉頭看了看,指了指正在那裡和陽子、內田雄馬及式島律邊吃邊聊天打屁的北原秀次說道:“就是秀次啊,老爹說了,要我以後嫁給他。”
小由紀夫也望向了北原秀次,脫口而出:“那小子?”
雪裡有些不太高興了,生氣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