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
她一臉陰怒,表情似笑非笑的盯著房間外的眾人,直接給這事定了基調:“敢戲耍我,不,敢戲耍我們,這事沒完!說,這是怎麼回事?!”
武田結衣終於從倉庫那邊趕過來了,心裡也是憋火得要命。她想拍最真實的真人秀,結果這次的嘉賓不是正常人,一個比一個膽子大,而最膽小的那個,害怕極了反而發了瘋,按著扮鬼的演員就是一頓暴揍,和得了狂犬病差不多。
這根本不對,正常人在有這麼多前期鋪墊的情況下,心中應該極度恐懼,疑神疑鬼,真看到了扮鬼的演員,早該嚇得四處逃竄了!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無技可施,只能儘量把情況解釋了一遍——你們答應拍的那個綜藝節目就是現在這個,只是拍攝方法有點特殊,請各位多多體諒。
她還把臨時演藝合約的副本給了北原秀次,指名了詳細條款,說明這種拍攝是完全合法的,至於北原秀次等人沒有發現,只能說他們去電視臺籤合約時沒有仔細閱讀,這怪不了別人。
北原秀次把合約隨手翻了翻,發現武田結衣這女人還真沒說錯,而且他上次去籤這種臨時演藝合約只當走個程式,就是授權一下在特定電視節目中可以使用他的肖像之類的東西,真沒放在心上,確實沒細看。
他還是個講理的人,雖然被捉弄了很生氣,但勉強還能接受這種說法——他好好渡個假還要遇到這種糟心事,提前說一聲他又不是不會配合,能死嗎?生氣是應該的!
早就聽說日本綜藝節目毫無節操,拿嘉賓、藝能人士不當人看,沒想到是真的。
只是,這關冬美什麼事?
他一指冬美,向武田結衣問道:“那她的情況怎麼解釋?”
小蘿蔔頭受了池魚之災,被嚇得不輕,這他忍不了。
武田結衣看了一眼冬美,敷衍道:“我們也很為難,為了保障拍攝效果,只能這麼做。不過請北原桑放心,我們會和冬美同學補籤一份臨時演藝合約,條件一定從優。”
冬美一聽就怒了,大叫道:“我不稀罕,誰要你的破合約!我不想上電視,把你們的錄影交出來!”
武田結衣沉默了一會兒,沒接她的話,那素材剪剪還能用,不能交出去,而是向北原秀次勸道:“北原桑,這只是拍攝意外,希望你能理解,請先把我們的工作人員放出來,然後讓我們一起繼續完成拍攝……這次給你們看劇本,拍攝結束後,也可以給你們適當補償,這樣可以嗎?”
接著她話音一頓,又補充道:“現在你和雪裡同學都是知名人士,和電視臺對著幹沒好處,請你想明白這個問題。”
電視節目受眾很廣,能讓一個人紅上加紅,紅到發紫,但毀起人來更厲害,隨手就能給人潑上幾桶髒水臭水,同時還能輕輕鬆鬆就偽裝成中立立場,讓人連告都沒法告。
武田結衣的立場很強硬,她對著幾個高校生不可能選擇無條件讓步,還是習慣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但北原秀次心中的不悅猛然上升——你是不是背靠電視臺,又做了幾個好節目,平時被那些藝能演員捧著慣著,心態膨脹了?
出了這種事,你不是好好道歉請求別人原諒,還語帶威脅,真不把別人當人看了?
他臉色立時冷了起來:“武田小姐,你現在給冬美道歉,鄭重地道歉,剛才的話我們可以當成沒聽到。”
武田結衣愣了愣,看了看北原秀次,不由啞然失笑——打棒球出了點名,就膨脹了?
她做為製作人怎麼也不可能向冬美這高校小女生低頭,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拍了也沒關係,反正受損的人也不是我。好了,把我們的工作人員放出來,不然我們就要叫警察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她已經搞到不少素材了,回頭起個名字叫